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悲伤,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受到了创伤。
就连他亲爱的母妃也都已经被害死在这里了,再说了,他对皇位并不是多么的渴望,他只想离开这里,永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皇致远说道:“皇弟,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安心地等待,等着父皇的宣判,你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都是父皇说了算。”
皇冲霄看着皇致远,目光中涌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哀愁,轻轻一声叹息,“真没想到,最后站在我身边,跟我说这些话的人,居然会是你们。”
林清荷淡淡一笑,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给这暗沉的宫中,增添了几分的明媚,“你想不到的事情,可能还有很多,我们来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之前,你有拜托过致远,否则,我们也不会来的。”
皇冲霄幽幽一声叹息,看着林清荷,目光中的敌意虽然存在,但较之前已经减少了很多,“林清荷,本王虽然真的很讨厌你,因为你一直在嫉妒芙儿,这一点让本王很愤怒。但有的时候,本王却又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子,有你在我二哥的身边,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
皇致远忍不住笑了一声,“皇弟,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被父皇听见了,怕是会觉得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了。”
皇冲霄听了,也就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林清荷拉了拉皇致远的衣袖,目光中仿佛有一抹流光溢彩,“致远,我们该走了,等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咱们再来。”
“好。”皇致远说着,目光流转,落在了皇冲霄的身上,说道:“皇弟,我们先走了。”
“嗯。”皇冲霄的目光淡然,被囚禁的这些天,他的心已经由最开始的躁动,渐渐转为了平淡。
离开了皇冲霄的寝宫之后,皇致远和林清荷回到了风陵宫,本想着可以安逸地下一局,却没想到,棋盘刚摆上,陈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小花子就来了,他跟这里的小虾子是同乡,两个人平日里关系也不错。
小花子给皇致远和林清荷行了礼,脸上堆着笑,“殿下,县主,皇上让您们过去御书房。”
御书房是要地,就算是一般的大臣们都极少有机会进去的,但是皇致远和林清荷却是经常进去。
不用说,是要去商议镇九公的事情。
镇九公和镇天南已经被押了回来,现在正被囚禁在大牢之内,无论如何,镇府的人是彻底的完蛋了,就算是翻天,也只有死路一条。
御书房中。
皇上正在看着奏章,见他们过来,将奏章放下,“你们来了,这里有几篇奏折,都是揭发镇九公父子的,他们父子这几年在边关可是受贿颇多啊。”
皇致远目光淡然,“父皇,这些在抄家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否则,镇远将军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奇珍异宝以及金银钱财?”
皇上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冷笑,“所以,有些人为了逃避责任,以为事后写上几篇奏折,就能敷衍了事,就能让朕以为,他们就是忠良之臣。”
林清荷却是微微皱眉,“皇上,这件事,似乎并不能太草率行事了,这些人虽然是故意为之,但若是皇上对他们处罚,就势必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反倒觉得皇上您牵连无辜。但若是不处罚,有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皇上点点头,目光中涌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荷儿,你的心思玲珑,不知可否能为朕解忧啊。”
林清荷目光轻轻流转,略作思索,“皇上,您心中定然是已经有了想法,只是,您不知是否可行,臣女斗胆,提个建议,希望能合皇上的心思。”
“嗯,你讲。”
“皇上,您可以对这些人略作嘉奖,可将他们上奏的时间,略作提前到将军府出事之前,这样在百官之中也能起到一个积极的效果,让大家知道,积极谏言还是有好处的。等过些时日,再另寻罪责,对他们进行处罚,这样一来,百官就会觉得皇上您是赏罚分明,乃明君所为。”
皇上听了哈哈一笑,目光中尽是赞赏之意,“荷儿,你果真是天资聪慧,致远啦,你可要多向荷儿学习,否则,荷儿超越了你,可就不好了。”
皇致远却是一脸无辜,“父皇的心中,就是别人都比儿臣强,好在荷儿是儿臣的王妃,否则的话,儿臣可是要生气的。”
“哈哈哈……”皇上大笑,继而又说道:“现在,朕有什么事情,都是想要跟你们商量,那帮人,朕可是看不惯,老的总是倚老卖老,年轻的总是一问三不知,中年的吧,油头滑脑,事事都要明哲保身,实在是没人进谏忠言。”
林清荷叹息了一声,“忠言逆耳,这四个字,估计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能不说,就不说,能在朝廷中混过这一生,就混过去了,反正现世安稳,他们又何必要操这个心。”
“朝中这样的大臣,实在是太多了,朕也感觉到很无力啊,每三年一次的科考,新的人还没封官哩,就已经被人认作了门生,朝廷整体的风气不好。”
看来皇上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