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陆天齐喊住,均是一怔,而且指名要丁洋留下,分明是有意为难。
岳向东面露难色,看了眼丁洋,见他也是眉头紧锁。不禁心中暗想,丁师弟颇得师尊器重,此时若是将他留下,他日不好向师尊交代。而陆天齐在星月门如日中天,俨然有继承衣钵之势,两方面都不好得罪,这可如何是好!?
丁洋听到陆天齐唤自己留下,心中便有不祥之感。但见岳向东左右为难,收了脸上不悦之色,几步走到陆天齐跟前,不卑不亢的道:“不知陆师兄留下小弟是何用意!”
陆天齐身边的几个同门见丁洋走到跟前,便也踏上前几步,将他围住,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势。
岳向东见对方面色不善,心中更加不安,想要上前相助,却自知实力根本无法与人家相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丁洋转身道:“岳师兄与几位师兄先回去吧!既然陆师兄不唤我,小弟自当奉命。我们明早出发,耽误不了几个时辰的。”
岳向东如释重担,心中长出了中气,说道:“丁师弟,保重!”说罢拉了其它三人转身离去。
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陆天齐脸上露一丝讥笑,转头向身边的同门道:“丁师弟神色慌张,我怀疑他身藏异物,你们几个搜查一下!”
丁洋闻言,神色在变,冷声道:“陆师兄,无凭无据,凭什么搜身!”
“哼!”离他较近的一个同门道:“姓丁的,大师兄说你有问题便是有问题!搜!”他说罢一挥手,身边几人便扑了上来,将丁洋手臂反剪。把背上的黑晶和包裹都拿了去,又在身上一阵乱翻,却没什么收获。
丁洋包袱里也没什么东西,几两碎银,些许干粮,还有莫青雪送他的木匣。
那名同门将木匣和黑晶一同送到陆天齐面前,有些谄媚的道:“陆师兄!除了这些,他身上再无他物。”
陆天齐扫了眼黑晶,然后把目光落在木匣上,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这木匣乃是婕悦夫人之物,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丁洋一脸怒意,冷哼道:“这木匣是莫师姐所赠!”
“青雪!”陆天齐瞳孔迅速收缩,脸色神色越发的阴沉起来:“丁洋,星长老门下弟子。偷盗本门长老宝物,按我门中无规矩,当关入后山幽谷禁地,面壁思过!几位师弟可曾听得明白?”
他身边的同门齐声道:“丁师弟触犯门规,当如此处理,此时我星月门外敌来袭,长老们正自御敌,一切听由大师兄吩咐!”
陆天齐满意的点点头,将木匣收入自己怀中,拿黑晶,叹了口气道:“黑石长老花三年之功炼制这柄宝剑。没想却落在你的手中!”
丁洋见陆天齐胡乱给自己按了个罪名,心中已猜到必是因为莫青雪与自己友好的原故,引来对方的不满,借机给他穿小鞋儿。
一念及此,丁洋更是恼怒,堂堂星月门的大弟子,竟然有如此卑鄙行径,不禁怒声道:“陆天齐!那日你赠回生丹救我性命,我本心有感激,想有机会当面致谢。嘿嘿!可惜如今看来……却没有那个必要了!”
“好了!把他关到禁地去!好生看管,容后我在向长老们禀明!唉!星月门正是多事之秋,门中弟子居然监守自盗,真是……唉!”陆天齐根本不理会丁洋的义愤填膺,一脸道貌岸然的说道。
“卑鄙小人!”丁洋骂了一句,却被两个同门推桑的向另外一条小路走去,正是通往后山的捷径。
陆天齐抚摸黑晶漆黑的剑体,自语道:“青雪,以后你休想见到此人。”他话音未落,黑晶夹着天匹的剑气扫向身边的几位同门。
那几位同门时才目睹陆天齐陷害丁洋,心中虽然暗叫卑鄙,但却也是沾沾自喜,帮陆师兄办成此事,日后定会得诸多关照,没准他日也能筑基成功,一飞冲天。
不想,陆天齐突然发难,激荡的剑气匹练般扫过来,几个头颅带着狂喷的鲜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跌落在地面上。
那几具无头尸体脖腔中热血直冒,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才扑通扑通摔倒在地上。
陆天齐脸上神色狰狞,自语道:“对不起了,几位师弟!为兄也是无奈啊!嘿嘿”干笑两声,展开身形,向着后山的小路飞去。
丁洋被捆得结结实实,走在去后山的路上。身后两个同门不时推桑两把,口中骂道:“小子!陆师兄你也敢得罪,真是活腻歪了。”
丁洋一言不发,也不反抗,只是闷声前走。他知道,此时他若是反抗逃走,恐怕就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两名同门见丁洋对他们根本不予理会,自讨没趣,便也停了恬燥,闷头走路。
星月楼那边斗得天昏地暗,后山的幽谷禁地却幽静异常,仿佛任何声音都被隔绝了开,只有刺骨的夜风时不时吹来,冷徹筋骨。
两人押着丁洋停在一处山洞口,一面铁栏在山洞口隔成了小小的囚室,一个半个高的小门敞开着。
其中一人道:“进去吧!每日自会有人送来饭食,好好面壁,说不准哪天陆师兄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