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www.wenqishuku.com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道,内实精神,外示定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气候,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虎。追形逐日,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顺逆,直复不闻。” 南宫府的后院之中,方牧野正一边口诵着越女剑之道,一边施展着剑法,只见其踏步腾挪,身体移动不停,手下剑招亦是连绵不断,看起来竟有了些虎虎生风的气势。 自越离走后,一晃已有十日,这十日里,方牧野勤修不辍,到如今,越女剑终于被他练出了几分威势来,方牧野自己感觉,应该已经到了可以用来对敌的程度,和人打上几个来回。 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因为还没有实战过,也就无法验证了。 方牧野演练完一遍剑法,收剑而立,竟然是粗气都不喘,却是这剑法不仅可以用来对敌,还有强身健体、增强灵活性的功效,比他之前整日里用的俯卧撑、深蹲、跳绳等健身方式,效果要好上不少。 福伯在方牧野演练这遍剑法时便来到了后院,也没有打扰他,就在一侧静静地等候,此时见方牧野收剑停止,忍不住出声赞道:“主上的剑法真是日益精进,如今已然有大家之风了。” 方牧野听闻,哈哈一笑:“福伯莫要诳我,我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的。” 福伯急忙解释道:“老奴可不敢诳骗主上,主上的剑法真的很是威风。” 其实福伯所言确是内心真实想法,毕竟外行看热闹,福伯不通武艺剑法,哪能看得懂其中的门道。 若是越离在此,定然会明晓,方牧野虽然天赋极佳,但如今的剑法还是有些流于表面,看起来声势十足,要是和真正的剑法大家过招,只怕不堪一击。 方牧野这一刻也想到了这点,不再于此话题上继续言说,问道:“福伯过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福伯这才说起过来找方牧野的原因:“主上,刚才蒙毅将军遣人传话,让您稍后前往府邸议事。” “好的,我知晓了。” 这个时间点被蒙毅叫去议事,方牧野心中已是隐隐有了猜测。 因是去蒙府议事,方牧野便也没有披盔戴甲,只是褪下了穿来练剑的劲装,换上了一身常服。 蒙毅派来传话的人已先行离去,方牧野自行前往蒙府,之前随王风等人去过几次,所以此次也算是老马识途,一路驾马来到蒙府,然后在蒙府家奴带领下到了正堂。 此时正堂里已经坐了王风、郑兴阳两位蒙家军将领,方牧野和二人相互打了招呼,便也坐下等候,待后面又来了几人,人都到齐后,蒙毅便也走了进来。 “参见将军。”众人一起起身行礼。 蒙毅双手虚压,朗声说道:“无需多礼,此次让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说,始皇陛下欲三日后东巡,令我统帅大军。” 听到秦始皇要东巡,方牧野心中一紧,暗自叹道:“终于要来了吗。” 蒙毅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此次东巡有一万郎卫军、一万卫尉军、一万中尉军共计三万大军随行,南宫你统领一万郎卫军,王风、郑兴阳辅佐……” 接着蒙毅便将此次在座各人的职责做了划分,并将东巡行军的诸多事宜做了一番部署。 转眼已到三日后,始皇定下的东巡出发之日。 方牧野早早起床,在府中下人的服侍下披盔着甲,草草用过了饭食,然后在福伯和府中奴仆相送下,到了南宫府大门外。 方牧野推测,自己这一去,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于是对福伯正色说道:“福伯,我离去后,府里就拜托给您了!” 福伯还以为方牧野只是临行前的嘱托,恭敬地回应道:“主上放心,老奴定会为您照看好府中,等候主上顺利归来。” 自从方牧野来到这咸阳城中,多亏有福伯,他才能“苟”得那么安心。 是福伯告诉了他很多重要的信息,让他有所依据避免了危机,而且这段时日里,生活上也是福伯在多加照顾,让他衣食无忧,福伯发自肺腑对他的好,真的给了他很多的帮助,让他很是感动。 此去一别,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方牧野对着福伯躬身一礼,然后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直奔咸阳宫而去。 福伯站在南宫府大门之前,默默地看着方牧野越行越远,内心似有所感,化作了两行泪水,从已经浑浊的双眼中滑落。 咸阳城外,千军万马集结,精锐将士林立,车辚辚马萧萧,旌旗猎猎迎风招展,威肃之气冲盈于天。 咸阳城内,一支长长的队伍也正向城外缓缓行来。队伍最前方,蒙毅一身威武甲胄,神情肃穆地御马而行,其左后侧正是神情同样严肃的方牧野。队伍中,始皇帝的宝马雕车和一众随侍妃子的车辇、随行臣子的车驾赫然在列。 两支大军于咸阳城外汇合,秦始皇走出车厢,巍然而立,厉声说道:“朕欲东巡,以示强威,服海内。” 三万大秦将士同声齐呼:“示强威,服海内!示强威,服海内!……” 呼喊声震耳欲聋,热血激昂,带动了围观的百姓也跟着一起高呼。 秦始皇扬天一笑,右手举起,万千呼声顿时歇止,只见其举起的右手向下一挥:“起驾!” 秦始皇一声令下,大军缓缓开拔。 五千身着甲胄的大秦锐卒,手持八尺长的戈戟,于前方开道,在他们后面是五千精锐骑兵,个个腰佩青铜长剑,背着青铜制的弓弩。 再后面就是千辆战车,每辆战车上除数名甲士外,还插着一面大旗,大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