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雪却是表示不服气:“谁说我自幼便胆子小,我胆子一向很大。m.wenqishuku.com还有,他有个师叔的样子吗,净会欺负我。” 想到刚刚方牧野吓唬自己,还有那日在冀州府城,自己仗义相助,他却对自己做出“调戏”之举,不由便心中委屈,“人家毕竟是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这样”,双眼又变得红了起来。 于清风早就猜到,那日在冀州府城,于清雪与方牧野初见,那时还不知彼此关系,定是产生了什么误会,但当事人不说,他也就没问。 此时见心爱的妹妹一副委屈,也是觉得无比心疼,但方牧野又是自己爷爷唯一的弟子,是自己的师叔,自己也不能逾矩。 于清风只觉甚是为难,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师叔是长辈,怎么会欺负你呢,他只是和你玩笑罢了。” 方牧野也察觉到自己做得确实过分了些,当下便对于清雪郑重地说道:“清雪,师叔向你道歉,师叔刚刚所为,还有那日在冀州府城之事,确实不当,还请原谅师叔。” 于清雪“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扬着脖颈,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但从其侧脸显露的神情来看,事情应该是揭过去了。 歇息过后,三人便又继续赶路,申时时段,终于到了保定火车站。 恰好傍晚有至嘉兴府的火车,方牧野当即便买了票。 “南国风光和北地大有不同,你俩以后若是得空,可前往嘉兴府游玩,也让师叔好好招待你们。” 于清风抱拳拱手,含笑而答:“以后若有机会,小侄定会前往,拜访师叔,师叔一路顺风。” 与于清风兄妹二人告别后,方牧野便验票进站,等候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登上了火车。 这个时期的火车,坐着是一点都不舒服,比后世的绿皮火车都相差甚远,速度慢就不说了,噪音还大,“咣咣咣”的扰得人心烦,另外车上的气味也是极为复杂,无法言说。 方牧野买的虽然是卧铺票,感觉依然没有好上多少。 所幸只是两天的车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况且比骑马能轻省许多。 睡了几觉,在火车上过了两个晚上,第三日晌午时分,终于到了嘉兴府豐(feng)義火车站。 “神爷,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 “神爷回来了啊。” …… 出了火车站,在一路招呼声中,方牧野信步朝家中走去。 打眼瞧看,只见街面儿上多了很多流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方牧野知道他们是从海宁逃来的难民,躲避水灾和瘟疫。 很多显眼的地方,还张贴了知府衙门新下发的悬赏,悬红黄金一万两缉拿铁猴子。 方牧野是二月二十三日离开的嘉兴,在外面度过了十几天,如今回来,已是三月七日。 郑八方是三月四日上任知府,电影剧情几日前便已经开始了。 回到家里,换了差服,又在街上用过了午饭,方牧野来到了知府衙门,在捕快们“神爷”的见礼中进了班房。 刚坐下没多会儿,李又林就小跑着进来了,一腔喜意溢于言表,对着方牧野便躬身拜道:“神爷,您终于回来了!” 方牧野看了看他脸上的淤青,说道:“我离开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速讲与我听。” “是,神爷!大前日,知府郑大人正式上任,当晚铁猴子就来衙门闹了,郑大人请的四个武功高强的和尚也奈他不何,被他拿走了郑大人的珠宝银两,弟兄们在抓捕他的过程中也大都受了伤,还被郑大人罚没了一个月的粮饷。” “听闻巡抚大人近日要来嘉兴府巡查,郑大人怕铁猴子出来捣乱,便下令抓捕所有与铁猴子有关人等,属下等人只得依命行事。” “昨日郑大人公堂审问这些人,引出了铁猴子,虽然郑大人早就布置好了铁枪队,还是被他打得一片溃乱,混战之中,属下等抓捕的疑犯中跳出一人,与铁猴子大战数十回合,打跑了他。” “原来这人是广东的黄麒英,名气很大的,郑大人见状,扣留了他儿子黄飞鸿,限他七日之内将铁猴子缉拿归案。” 当下,李又林便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告诉了方牧野。 事件的发展和电影剧情一样,方牧野点了点头,问道:“弟兄们的伤势不严重吧?” “不严重,还要多谢杨大夫,给了兄弟们消肿化瘀的跌打酒,擦了两日已经没事了,也要多谢神爷。”李又林说着躬了躬身,他可是知道自家总捕头和百草堂的关系。 方牧野心中暗道:要是你们知道,给你们消肿化瘀的杨大夫,就是打得你们又肿又淤的铁猴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方牧野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向李又林,说道:“你们手底下一向不够节俭,如今被罚了一个月粮饷,想必不宽裕了吧,这些你拿去跟弟兄们分了,熬过这段时间再说。” 李又林当下感激道:“多谢神爷。” 方牧野挥了挥手,李又林接过银两,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早前扫灭了猛虎帮,也算是杀一儆百,自那之后,这嘉兴府大大小小的帮派,每月便会给方牧野孝敬一番,在方牧野的要求下,他们对百姓的态度也好上了许多。 这些钱财,方牧野拿出一部分,用于上下疏通打点笼络人心,剩余的都塞进了他家中的酒坛内。 在班房坐了会,理了理思绪,方牧野便起身往后衙知府住处行去,郑八方初来,他总得去拜见下这位新的顶头上司。 一番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见机行事,总算是应付过了郑八方。 新官上任,总要烧上三把火,再加上铁猴子闹腾,这几日衙门内便有了些琐事,方牧野待到傍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