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建筑在岁月的摧残下,越发显得苍老而破旧。长治手中的念珠缓缓的滑动,而脚下的步子却显得相当的焦急。一路上,图爵跟着长治穿越了两个大的房间,房间的大门紧闭,可是一种恶心的气味却不时的从那里面飘散出来。图爵不是一个会被好奇心驱使着去做些错误事情的人,特别,是在这诡异的天平村中。如果想好好活下去,明哲保身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去问那些,你好奇,但是却无法承受答案的问题。
到了。长治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图爵自问一声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面墙的前面。墙的颜色灰暗,冷清,让图爵吃惊的是,这墙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尊雕像。这两尊雕像样貌模糊,身形奇异,看上去,就像两只野兽般,他们张舞着四肢,做出恐怖的扑抓状。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上有石头特有的损痕,图爵一定以为这两尊雕像就是真的生物。
这是战神一族的证明。似乎看出了图爵脸上的震惊,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德隆突然开口说道。
好了,关于战神一族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说,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将沾血之镜打碎。长治说着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两尊雕像的胸口处。
啵啵啵。一左一右,绿色和黄色的光芒在野兽的胸口上亮起,随之,那些石头如同燃掉的蜡般,缓缓的从野兽的身体上剥落。
吼吼~~!石头完全退去,那两只野兽此时才真的显出了本来的样貌,他们身形魁梧,四肢充满了爆发和破坏力,一双巨大的爪子上,亮着白晃晃刀锋。封印解除,野兽伸展着身体,仰天大叫。
叫声雄浑,图爵本能的用双手捂住耳朵。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一个野兽突然低下头看着长治问道,另一个野兽却将视线落在了德隆的身上,而后跟着问道。
很久了,请原谅我将两位封印,这一切都是为了天平村。长治抬起头,空白的看向两只野兽。
愚蠢的人类,你们难道不是觊觎我之一族的果实么,不是么?一只野兽说着,另外一只野兽附和道。
神之果实确实能让我之一国再次从战争的谷底站起来,甚至,能使得战争最后的结局改变,可是,这样除了造就更多的怨灵,还能留下什么?长治对着野兽的质问,毫不胆怯的对峙着。
是么?野兽说着从墙脚走了过来。
是么。紧跟着,另外一只野兽也走了过来。
我会知道你到底说没说谎,说谎……两只野兽说完一起伸出了手,他们那满布锋利刀刃的大手,同时的落在了长治的头颅之上……
与长治双手上所绽放的亮色光芒一样,两只野兽的手上也绽放出了同样的光芒。绿色和黄色的两种光系在长治的额头上交织,而后化成一缕诡异的丝线,从长治那空白的眼眶中进入。
图爵站在长治身后,看着一切的变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兴奋,只是这兴奋一闪而过,在场的野兽,长治,包括德隆,都未发觉图爵这突兀的表情。
喔喔喔~~!
光芒消失,两只野兽缓缓收起利爪。
我们现在知道你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你需要我们怎么帮你。站在长治左边的野兽说着缓缓走到了德隆的身旁。
这个女人的气息让我感到不舒服。野兽低下头,喘着粗烈的气息,靠着顾于邢的额头说道。
不必在意,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借助了这个女孩的身体,所以你才感觉到一丝混沌的异样。
噢?野兽对于长治的回答并未多做思考,转而又走到了图爵的身旁。
你的气息很像一位故人。
野兽刚说完,长治和德隆便一起变了脸色,虽然他们极力保持的如平常一般,可是这些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一直沉默的图爵看进了眼里。
哈哈。图爵看着野兽突然大笑起来,对于这种七八岁的孩子大笑起来,也是有种诡异的霸气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人。图爵看着野兽身后的长治和德隆,一脸怪笑的回答道。
什么人?野兽看着德隆,微微低下头。
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想请你帮个忙。图爵抬头看着野兽,如同早就熟稔般,毫不客气的说道。
请说。野兽在图爵身旁嗅了一回之后,客气的说道。
我答应过某人,在他回来之前,一定会保护好一个人,所以,请让我看看沾血之镜。图爵微笑的看着野兽说道。
沾血之镜?难道我们战神一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么?野兽对于图爵所说的沾血之镜,反应相当的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记忆之中不是说为了度化死神才将我们封印的么,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死神难道一直都没有被度化?吼吼吼。野兽似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怒吼着张开手爪,做抓捏状。
战神,请听我说。德隆眼看形势不对,从长治的身旁走到了图爵的身旁。
我给你机会解释,解释。一直沉默着的另外一只野兽,此时突然再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