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代表圣洁,善良,上帝的使者,服役的灵,受差遣服侍信奉上帝的信徒。
在圣经的记录中,天使是纯洁的灵,所以,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如果想要显示出形态,就必须寄生在完全的善念之体上。
长治跟在徵孑身后,看着他那双宽大的白色翅膀,脑中不断的整理出一些对于各种宗教中对于此类非人事物的记载和说明。徵孑身上那不停跟随着他缓缓摆动而落下的羽毛,使得长治的心里一阵迷惑。如果按照圣经中的记载,那么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就是上帝的侍者,天使。可是,他身体上那无数的眼睛,他所存在的地域,还有那种天生对于神厌恶的态度,这一切一切的都说明,他并不是那侍奉者神的灵——天使。
不要把我和那些废物等比。徵孑脚步未停,却突然开口说道。
长治楞了一下,便将脑中的思绪清空,再次使得大脑中保持一片虚无的蓝。
哼。徵孑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徵孑的翅膀剧烈闪动,那白色羽翼上的羽毛,如同落叶一般快速的落下,而这如同泼墨画般的四周也跟着迅速的发生变化。
首先,直落在长治眼中的是颜色,那黯淡灰蒙的颜色一下子就被白色取代,整个空间如同被强烈的白炽灯穿透一般,白的如雪,白的让人感到恐怖。
白色刚刚出现,一道殷红的鲜血便不知从哪里喷出,将白色的一角染红。长治还没有回过神来,无数的嘶吼突然在这寂静的白色中响起,那些被白色隐匿着的东西缓缓出现。长治张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那些出现的东西。
鬼,这么多鬼?
长治大叫着后退一步,却发现身后被什么阻挡,一股潮湿且腥臭的气味从自己的脖子上传来。虽然那气息燥热粗狂,可是却使得长治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一种本能的危险在他的身体中蔓延开来。
长治急忙将心神从眼前的事物中转回,一个急翻身,顺势打出手印,红色的火焰从他的手中射出,直打向那在自己身后喷出气息的物体上。
噗。看似恐怖的火焰居然在打到那物体身上时只发出一声轻噗,便湮灭的只留下一道青烟。
吼吼。那物体似乎感觉受到可挑衅,抬起头大声的嘶吼起来。
可恶。长治双手按住耳朵,可那强烈的嘶吼声还是使得他的耳膜一阵疼痛。
切纳。鳄鱼的头,斑马的身体。嗜血,暴戾,拥有极快的速度和恐怖的破坏力,在这几千年里,他是和莱可一样,少数活下来的家伙。因为看中他那疯狂的贪恋,所以我才留他到现在,这几千年来,我见过他用那贪恋,无数次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最后将自己的对手撕碎,吞噬,长治,你现在是他的目标了,如果你只想依靠那微不足道的法术就解决他的话,我还是劝你早早的伸出脖子,也好留个全尸吧。
徵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长治的身旁,用一种绝对的俯视感,看着半蹲在地,一脸惊恐的对着切纳的长治。
吼吼,嘶。身后无数的嘶吼响起,长治一个跃升,刚才所站的地方就被一具满布鲜血的头颅替代。如果说那是一具头颅,到也奇怪,因为那具头颅怪异非常,他的眼睛由无数的复眼组成,而且头部一片毛绒绒得灰色刚毛,最奇异的是它那足有一米长的尖锐嘴巴,就如同一个钢铸的吸管一般,不断的从里面渗出红色的鲜血,长治此时才觉得这头颅有些眼熟,这赫然就是一只蚊子……
长治不愧为天皇看重的人,只是短短的惊吓之后便将视线看向徵孑。
一切的事物都有个法则,你的法则是什么?长治目光如炬,似乎想从眼前这个天使身上看到一些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可能。如果一切都按照他所说的,那么这个世界,以及这个所谓的天府之幕,就一定有所规则,只要了解到这个规则,那么自己也就不至于会在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物中落入下风。
规则,嘿嘿。徵孑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如同在嘲笑长治一般,冷酷且无情。
规则,只是上帝的游戏罢了。这里没有任何规则,只要你能在这白色的空间中撑到最后。徵孑突然话锋一转,看向长治说道。
怎么才算是撑到最后?长治已经感觉到前方的鳄鱼和斑马合体的怪物,对自己的兴趣越来越大,如果不能及早了解一切的话,那么自己在得到某些东西之前,就会成为这家伙的晚餐。
最后?哈哈,最后只不过是个开始。徵孑说着张开双手,他身后无数搏杀的怪物们,或痛苦,或兴奋的嘶吼,断裂的肢体,破碎的皮肉,飞溅的鲜血。短短一瞬,徵孑那洁白的羽翼便被染成了血红色。徵孑的改变不仅仅是那变色的羽翼,他身上那数之不尽的眼睛突然在这个时候凸起,而后诡异的从他的血肉中钻出,钻出的眼睛们,靠着从徵孑身体上带出的皮肉,演变出小小的四肢,而后跃到地上,本是眼睛的东西突然在眼眶上长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对着散落一地的血肉吃了起来。
长治的心智胜过一般人,可是对着这诡异的一幕,他仍旧不免胃中一阵翻腾。
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