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衍没有问她是不是去买过蒙汗药,直接问是替谁去买?这是话里的圈套,她已经承认是自己买的药。
沐晋严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了,如果真如沐轻蔓所说,那么殷氏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他眯着眼睛,多少年的算计经验,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局面。
公玉瑾归的到来是最重要的一环,殷氏简直就是跳梁小丑,当初那个温婉大度的妻子,到如今笑里藏刀的王妃,真是越发的厌恶。
他冷着脸看着红玉,“是谁?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就把你关到地牢,一鞭子一鞭子抽死你。”
红玉面色发抖,跪倒沐晋严面前,“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沐晋严一脚踹到她的肩膀上,“说,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红玉看了看殷氏,又看了看沐轻玥,咬着牙,“是二姑娘,不,是奴婢自己买的,是奴婢看二姑娘和大姑娘闹了别扭,便想帮二姑娘……啊……”
沐轻衍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这一脚力气可一点没剩,红玉当即吐出了一口血。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主子不和,就是你这样的人挑唆的。”
殷氏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沐轻玥也松了一口气,沐轻蔓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
公玉瑾归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红玉,我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利用我们的感情,去对我大姐下手呢?幸好大姐姐没事,要是真出了事,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沐轻玥呵斥红玉,一边又红了眼睛。
沐晋严冷着脸,“好了,事情都已经清楚了,这种背信弃主的奴才不能留下,老言,赏十两银子,五十棍,全尸。”
老言默不作声的点头,招呼人就把震惊不已的红玉拖了出去。
十几米之后,听到红玉疯狂大叫的声音。
沐晋严看着沐轻蔓,“蔓儿,事情都清楚了,与你母亲无关,你平安回来就好。”
沐轻衍没有做声,站在那里目光低沉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氏过去呵斥沐轻玥,“这件事情你也有错,怎么能不提防身边的人呢?差一点你们姐妹误会了,玥儿,你大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该去给她道歉的。”
沐轻玥乖巧的转过身看着沐轻蔓,无辜的说道:“对不起大姐姐,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那个死丫头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我早知道,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沐轻蔓轻笑,“她如今也没有得逞不是吗?”
沐轻玥面色怪异的笑了笑,“是啊,真是万幸。”
沐轻玥眼睛倏尔红了,“大姐,事情都查清楚了,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啊。”
殷氏站在一旁,面色不定的看着两个人,没有上前阻拦和说话。
“蔓儿,她毕竟是你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都说清楚了,为何还要争执不休?”沐晋严严厉的说道。
“把黑的说成是白的,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就能了事,亏得父亲为官这么多年,但愿父亲有一日遇到与我一样的情形,也能说出这些风凉话。”沐轻蔓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沐晋严被堵了一口气,面色难看,殷氏上前给他抚胸,公玉瑾归站起身,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时候不早了,告辞。”
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沐晋严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去门口送他,回去的时候,沐轻衍已经不见了。
草堂里,沐轻衍看着周围的陈设,虽然比自己走的时候改善了不少,可是比起自己在云南的府邸,不知道差了多远。
沐轻蔓红着眼睛,抑制着情绪,“大哥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红玉成了替死鬼,王妃定会格外关照她的家人,这还不能算吗?”
沐轻衍走过去,绿鸽和绿意上了茶,他挥手,两个人退下去。
“蔓儿,大哥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觉得你对母亲有什么误解,轻玥虽然任性了些,可是也不是心肠狠毒的人,今天你把事情执意闹大,让大家都没脸。”
沐轻蔓轻笑,“大哥还真把殷氏当成亲娘了?他对你虚情假意,你却当真?大哥不知你不在的时候她是怎么对我的……”她要了她的命,但是她不能说。
沐轻衍蹙眉,“你我不是她亲生,她偏疼轻玥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对你我都过得去,为何要闹得大家都不安?”
沐轻蔓一时愣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觉得有些可笑。
她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人,陌生,生疏,她抿了抿唇,轻笑,“我为了活着,每日去后厨干活,去柴房砍柴,这叫过得去吗?我一忍再忍,她却给我下毒,奶娘误食,丢了性命,这叫过得去吗?都说战场凶险,可也是明刀明枪的抢夺,可是在这个王府,有哪个地方是干净的、是安全的?”
她伸手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平静的看着他,“大哥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所以才会格外看重这个王府的粉饰太平,可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