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无视她的疑问,冷着脸质问道。
沐轻蔓抿唇,“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跟着人就走到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玉瑾归面色凝重,目光遥遥的望着那边的混乱的局势,下颌紧绷,“殷富昨日逃狱被抓,今日他们得到消息,有人鼓动他们闹事,就成了这副模样?”
“殷富逃狱?殷富在天牢怎么会逃的?”沐轻蔓有些心惊,事情闹得满朝皆知,殷丞相在朝廷浸淫了这么多年,竟然想到了逃狱这个下策?
公玉瑾归淡淡的开口,“狗急跳墙了。”
沐轻蔓心里一跳,公玉瑾归随口一说,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要是殷丞相加上皇后的压力,让皇上网开一面,殷富一条命或许能够留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逃狱,不就是把殷富往死路上逼吗?
还是说,这件事情是有人有意为之?
沐轻蔓心下冷静,很快的分析出了事情的发展局势,她微微蹙眉,不管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都是对殷家不利的,对殷家不利的事情,她是乐于看到的。
她微微挑眉,嘴角轻轻勾了勾,公玉瑾归看到她俏皮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你这幸灾乐祸也太过明显了。”
沐轻蔓收敛了脸色,摸了摸脸,懵懂的看着他,“有吗?”
公玉瑾归目光一闪,伸手拾起落在她肩上的树叶,拿捏着揉了两下,“今日不要晚归,一个长辈要回府,往后多注意你的言行。”
沐轻蔓不知名的脸上一热,连忙别过头去,“哦,什么长辈?”
“是将我带大的长辈,前些日子出去游历所以不在,你不需要顾虑什么,她是很好相处的人。”
沐轻蔓嗯了一声,看着他身边没跟着人,“小玉没跟着你吗?”
“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我要去宫里,你是要等雪莲还是跟我一起走?”
沐轻蔓脸色一变,连连摆手,“我在这里等着雪莲,打死也不进宫去啊。”
公玉瑾归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转瞬间就不变,沉静的看着她,“也好,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拥挤,赶紧回去。”
沐轻蔓点了点头,就跟他招手,“再见。”
公玉瑾归目光一深,意味深长的转身走了。
沐轻蔓找到了雪莲,两个人即刻去了夜阑珊。
杜十娘最近忙得很,对面的楚楚馆自从关门了,她无时无刻不想把它买下来,可是人家就是不卖。
空气中浮动着紧张的气息从未减少,像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似的,夜阑珊里面的姑娘也是烦躁的不行,一个个坐在一起嗑瓜子,说了两句就掐着腰骂起来。
杜十娘把她们赶回房间里,气的坐在灯火辉煌的大厅内喘气,“老娘白给你们吃穿,不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还要窝里横?”
沐轻蔓闻着声音走进来,顿时乐了,“什么事情让十娘这么生气?”
杜十娘看着她一喜,眉眼一亮,半嗔半怒的过去象征性的推了她一把,“还不都是你?把这烂摊子甩给我,自己快活去了,现在才来看我?”
沐轻蔓笑着拉着她的手,一边往楼上走,“我最近的确有事,今儿也是抽空来的。”
“你能有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可是京城里人人羡慕的对象,住在国师府里啊,跟惊人天人的国师在一起,那叫一个快活,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你死乞白赖的住进去,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国师,有人说国师对你一见钟情,生米煮成了熟饭,连孩子都有了……”
沐轻蔓脸上一红,抽出手,“我是什么状况你会不知道?这些话别人说说也就算了,你也拿来笑话我?我跟公玉瑾归要是真的有事,就不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十娘捂着嘴呵呵的笑着,“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啊,就是傻人有傻福,自从你搬去国师府的那一天,多少姑娘的芳心就碎了一地,说实话,我看着那国师也是相貌堂堂,与你很是匹配,你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
两个人拐弯去了房间,入眼之处一个红色络子挡住的小轩窗,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方楞格子的阴影落在地面上。
“十娘,我把国师当成兄长,一直以兄妹相称,你少来笑话我。”
“什么兄长?他未必是这么想的吧,更何况你们以师徒为名,现在却以兄妹相称,我杜十娘混迹了这么多年,要是想不出其中道道,白在夜阑珊呆了这么久。”
杜十娘伸出两根手指头指了指上空,“上天可以作证。”
沐轻蔓无视她随意的猜测,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今天来是有正事与你商量的,你要是继续说闲话,我就走了。”
杜十娘扫兴的坐下来,捏着自己耳朵上的金果子,随意的开口,“你竟然今天才提起这件事,殷富的事情闹大了,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殷富企图逃狱被抓,皇上动了雷霆之怒,皇后和殷相一些人跪在大殿之中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