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解释越慌,小玉呵呵的笑着,沐轻蔓已经走到了门口,“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绿意把她送到门口才回去,沐轻蔓回去睡了一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
——
公玉瑾归已经到了军营,站在门口看着上面的岗哨,身后的侍卫走上前去,“广梁将军一直在里面,听说还没醒。”
公玉瑾归轻笑了一声,“他是摸不清楚情况,不敢清醒。”
当时在帐子里的时候,广梁还清醒着,怎么之后就昏迷了?对于一个经常征战沙场的人来说,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的迈进去,军医在广梁的帐子里面,看着他进来了站起来行礼,公玉瑾归负手站在里面,面色倨傲,“他怎么样了?”
军医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额……将军他失血过多,还未清醒,要多休养几天才能……”
“你先出去。”公玉瑾归过去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军医左右摇摆不定,公玉瑾归的侍卫已经把军医架了出去,帐篷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公玉瑾归微微沉吟,“广梁将军既然还未醒,那我就一件一件的说说,凶手抓起来了,崔十五抓到了,如果不出意外,就算到了皇上那里,他也难逃一死。”
听到“崔十五”的名字,广梁面色一变,猛地从床上起来,目光大惊,“你说什么?”
公玉瑾归面色平和的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将军醒了,看来我的话还真是救命的良药啊?”
广梁面色一沉,顾不得腹部的伤口,下了床,“你刚刚说谁?崔十五?他还活着?”
公玉瑾归眸光漆黑一片,幽深清冷,“是。”
广梁的面色复杂,紧蹙着眉头慢慢的抬起身子,目光幽深渺远,嘴里喃喃的说道:“还活着,小十五还活着。”
他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意识到什么,警惕的看着公玉瑾归,“你还知道什么?”
公玉瑾归根本不怕他的威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知道什么?将军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事到如今,一切的案子都是因你而起,那十二个死里逃生的人,恐怕不是因为政见不同所以不相往来吧?是因为不耻将军,更不耻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才互相装作不认识。”
广梁面色微微一变,目光蓦地一缩,“你都知道了?”
公玉瑾归平和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广梁面色渐渐地惨白了下去,目光疏淡的到了一旁,“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兄弟,我想让十五出来的,他不听我的,他不出来,不能怪我……”
公玉瑾归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将军的话留给别人说吧,我就是来告诉将军一声,打今儿起,你被免职了,等着皇上的命令吧。”
广梁面色灰败一片,他这么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毁了?
不,不能这样。
“不,我要见他,我要见十五。”
要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让崔十五,也就是成爷改口供,公玉瑾归垂眸,摇头,“他不想见你。”
广梁失落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下去,公玉瑾归站起来走到了门口,转过身看着他,“广梁将军治军严格,我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将军也要配合我的人。”
公玉瑾归说完,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只要广梁死不悔改,只要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就会不断的联络朝臣,跟皇上施加压力,求情,这样皇上就会更加厌恶,不会给他一点机会了。
明明一切刚刚尘埃落定,可是公玉瑾归心里明白,一切才刚刚开始。
过了两天,公玉瑾归把人交给了当地的官府,京城的人却还是迟迟没来,成爷的入狱,让江宁的人都知道了,众说纷纭。
公玉瑾归出面,亲自坐镇花灯节,让杀人的流言不攻自破,到了傍晚上,来的人还是不太多,寥寥几个人而已,直到灯笼挂了上去,几个街市恍若明镜,带着一丝寒意,官府的人出来敲锣打鼓。
“凶手抓到了,花灯节延续以往,该出来的出来了。”
渐渐地,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沐轻蔓坐在第二层的就楼上往下看着,公玉瑾归刚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拍了拍身上,走过去坐下,“怎么样?我就说江宁不错吧?”
沐轻蔓点了点头,“这样看还不错,好好一个地方被广梁弄得乌烟瘴气的。”
“很快,人就会都出来了,谣言也会慢慢散了,你多待几天,就会看到这里热闹得很。”
小玉带着绿鸽和绿意下去逛街市了,沐轻蔓拿着一块面前的糖心篷子慢慢吃着,“我不想多呆,这里太冷了,比京城还冷。”
公玉瑾归一愣,“你想回京城?”他的眼线传回来消息,蓝昭国的昭莱公主已经到了京城,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想回去的。
沐轻蔓迟疑了一会儿,摇头,“我也不想回京城,那里的人太阴险了,还不如呆在这里,不过比起这两个地方,我更想去云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