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蔓笑了笑,松了松嘴角,以为言叔发现了那个小孩递纸条的事情,才知道是大惊小怪。
知道言叔是一片好意,可是说的绿意恐怕难受极了。
“言叔,我真的没事,绿意还小,总会有不周到的时候,再说那孩子也没伤着我。”
言叔轻叹,“是,那我就不说了,可是身边的人伺候成这样,若说是沐王府,便就是普通的门户都进不去,也就是姑娘看得上眼罢了。”
沐轻蔓笑了笑,没有做声。
她们功夫虽然不到位,但是忠心却是一比一的,就冲着这一点,沐轻蔓就不会赶她们走。
回到了沐王府,绿意依然闷闷不乐的,言叔也走开了,沐轻蔓才转过头看了一眼绿意,“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了,言叔这把年纪了,还不能说你两句吗?”
“我不是在生气,姑娘,言叔说的对,我跟绿鸽就是笨手笨脚的,方才那个小孩真的撞上你了吗?我是真的没有看见,像我们这种人,本来也只是做粗使丫头的,能到姑娘身边伺候,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沐轻蔓抿唇,“从你们第一天进了草堂开始,我就没把你们当外人,你也看到雪莲是什么样子了,她跟我一块长大的,不也是没大没小的?只要你们对我忠心,其他的真的不介意。”
“说起来,从我们到草堂开始,除了雪莲姐姐一开始骂过我们两句,不管是谁,都没有打过我们骂过我们,早先在家里,是想也不敢想的。”
沐轻蔓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往后多注意一些就好了,若是真的有危险,还有暗卫呢,又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绿意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好好敦促绿鸽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沐轻蔓笑了笑,两个人回到了草堂,沐轻蔓一个人的时候把手心里的纸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纸条已经有了许多折痕,上面潇洒肆意的笔记还在。
公玉瑾归不常写字,但是写字的时候格外的认真,沐轻蔓是看过他写字的时候的样子的,印象里的笔迹是格外的肆意的,像是要冲破云霄的感觉,而不是这么匆忙紊乱,所以这一定是他在匆忙之中而成的。
她细心的收了起来,内心里带着美好的憧憬。
四皇子的事情一再耽搁,像是太子有意为之似的,不过外面的难民越来越多,先前答应过他们的银两没有到位,难免人会愤愤不乐,这样就会有人开始闹事。
等到外面闹事的人多了,跟京城里的人就有些水火不容。
先前四皇子答应过的没有办到,他们不知道该怨谁,一股脑儿的把气洒到了那些守卫的身上,守卫不能白挨打啊,自然会反击,他们可是有武器的人,一来二去的,就死了人。
死的是难民里头的人,难民当然不服气,闹哄哄的闹到了京城大门。
原本还算平和的现象也被打破了,京城里的守卫连忙关紧了城门,不能把事情闹大,外面的人一看,更是不满,现在还在外面僵持着。
朝廷里
皇帝面色难看的坐在上位上,大臣纷纷的站在下面,御书房里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太子和四皇子分别站在两侧,代表着不同的立场,而公玉瑾归也是面色幽深的站在一旁,不偏不倚的站在四皇子的一侧。
皇帝听闻跟这个消息,就立即把人聚集起来了,连禁足的四皇子也不例外。
他怎么能不生气,他都要快气冒烟了。
“说,这件事情怎么办——”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众人一震,心里战战兢兢的怕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谁敢揽上这个大麻烦?
看着没人说话,皇帝刚要出口大骂,就看着太子站了出来,行了个礼,“父皇,儿臣以为,这些难民是四哥要收留的,自然应该让四哥想办法,四哥那么聪慧,又得民心,自然会有万全之策。”
他看着四皇子,笑着说道:“四哥,有什么好法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赶紧说出来吧,当初提议在城外收留难民的你,应该不会没有应急措施吧?”
四皇子面色有些颓然,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太子,冷冰冰的乍寒而立,他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他,“老四,你就没什么办法?平时你不是主意最多吗?那些难民也是你要收留的?”
四皇子觉得实在是可笑,这话竟然由皇帝说了出来,怎么能不让人心寒,难民虽然是难民,可是不是他的子民吗?
“父皇,我……”
四皇子还未说出口,赵构就站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弯腰,语气认真的说道:“回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蹙眉,微微颔首,慵懒散漫的说道:“赵卿,你有什么话要说?”
“臣以为,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四皇子着实无辜,太子方才把一切责任推脱到四皇子的身上,这种行为实在是不对。”
皇帝微微敛了神情,太子一愣,转头看着赵构,“赵大人,本宫说错了什么?赵大人为何为四皇子说话?难道当初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