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不仅没有暖和,反而更是生气,一脚踹在了四皇子的胸口上,四皇子仰倒在地上,诧异的看着盛怒的皇帝。
皇帝喘着粗气,伸手指着四皇子和赵构,“你们问朕老四的动机?朕怎么知道,朕怎么知道这个四皇子是发了什么疯,他堂堂一个皇子去沾染赃银,是以为自己手里的权力可以一手遮天了吗?他当朕和太子,都是不喘气的人了吗?”
一瞬间,皇帝就把太子摆正了位置。
皇帝的目光煞红凌厉,在场的人瞬间都静默了下来,一句一手遮天,谁都能听出来皇帝为什么不满四皇子了,不就是结交群臣吗?不就是结党营私吗?
他们在场的人,几个人跟这两个皇子是完全脱离关系的?
四皇子面色灰败,颓然的起身跪在地上。
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皇帝怎么处置了。
这一番话,却让太子挺胸抬头了起来,眼角得意地撇过四皇子,讥诮的轻笑了一声。
他拱了拱手,“父皇息怒,四哥必然不是成心的,正如赵大人所说,四哥可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城外的灾民,私藏赃银,恐怕也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这句话就属于是说风凉话了,连募捐的银子都成了赃银,还有什么不是板上钉钉的?
皇帝目光锐利的扫过四皇子的脸上,他惶恐,他害怕,他担忧,他无措。
皇帝沉吟了片刻,抿了抿唇,面色微微的缓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微一闪。
“罢了,念在老四你还算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朕这次就不重罚你,总归是在你的府上丢的银子,又从你的府上找回来了,就算是抹平了,把银子安置好,城外的灾民由你负责,要是除了半点差错,朕跟你新账旧账一块算。”
四皇子目光微微一亮,面色瞬间紧绷起来,“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太子诧异震惊的看着皇帝,“父皇……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四哥?”
皇室目光凌厉的扫过他,“你刚刚不是说这是老四跟大家开了个玩笑吗?君无戏言,君子更无戏言,难道你说的是玩的?”
“不是……我……”太子苦着脸,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了,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太子你找出银子有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父皇,儿臣不求赏赐,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只是不愿意辜负父皇的信任而已……”
皇帝点了点头,“这样吧,蓝昭国进贡的夜明珠,三颗最大的,都赏给你了。”
太子垂下眸子,略微有些失望,“是,多谢父皇。”
皇帝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公玉瑾归,“瑾之,你随我回宫吧,其他人,该散的都散了吧。”
皇帝绝口不提怎么处置四皇子的事情,态度已经明朗,他们自然都不敢再提出来。
只是这幅态度却让众人捉摸不清。
要说皇帝偏向太子吧,方才证据确凿,皇帝却对四皇子手下留情,明明是偏向四皇子的。
可是若是偏向四皇子,方才那些话,却是句句刺向四皇子的痛处,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却对太子信任有加。
朝廷里的风向一天一个样,深陷在泥潭之中的大臣也开始摸不清皇帝的想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储君。
皇帝带着公玉瑾归走了,几个大臣也都相继散了。
四皇子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责任甚至比以前更加的重了。
四皇子从地上站起来,太子目光阴鸷的走过去,扫了一眼四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四哥,四哥的运气一向都好,可是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好到底?”
四皇子看着太子,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
“太子的一番苦心白费了,但是给诸位大臣看了一场好戏,太子,这出戏,太子自导自演的可真是精彩,可是父皇明察秋毫,一定是察觉我被人冤枉,才小事化了。”
太子讥诮的笑着,“这里有没有外人,四哥就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这件事情要是小事,什么才是大事?四哥最好永远都是这么一帆风顺,不然总有一天会阴沟里翻了船。”
太子冷眼看着,说完便甩着袖子离开。
四皇子眯着眼睛看着他,目光渐渐地眯了起来。
若是不是太子从中作梗,他怎么会惹上这大的麻烦?
银子不翼而飞不说,竟然还在自己府上的训练场里被发现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还让太子给发现了,若是说这府里的人忠心为主,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
皇帝跟公玉瑾归回了宫,皇帝面色阴沉不定,公玉瑾归在一旁也不做声。
良久,喝茶了一半凉透了,皇帝才粗粗地喘了一口气,声音乍然的响起,“瑾之,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公玉瑾归垂眸,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沿,冰凉柔滑的触感让他微微失神,却因为皇帝的一句话而清醒过来。
“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