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时候,众臣皆立,太子自知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当皇帝一走上来的时候,太子就哭着过去跪着磕头,“父皇,父皇饶命啊父皇,父皇饶命啊……”
这一举动不用多说什么,众人的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若不是心虚所致,太子何至于这么惊慌失措?
皇帝的脸色还没开口就已经黑了,“太子,退下……”
太子还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磕头,“父皇,父皇饶命啊,都是下面的人蛊惑儿臣的,不是儿臣甘愿的啊,父皇饶命,不要废了儿臣啊……”
赵构从自己位置上出来,拱手说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的脸色铁青,看着下面不争气的太子,再看着咄咄逼人的官员,咬紧了牙关,“太子,退下……”
太子看着皇帝生气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跪在了一边。
皇帝看着赵构,“赵卿,你要奏什么?”
“回皇上,太子设计内监贪污一案,与太监李惠相勾结,贪污的数目巨大,可是国库的三倍居多,而且太子设计买卖官员,七皇子之前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证据确凿,臣请皇上明断,按律法处置太子。”
赵构的声音洪亮,在众人的耳朵里无不是精神一震,大家都瞩目的看着这一幕,四皇子还跪在御书房的门口,众人心知肚明,心里不免的偏向了四皇子。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事关太子,尚未调查清楚,还是容后再议吧。”
“皇上,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地位尊贵,事情这么严重,不能一拖再拖,应该快刀斩乱麻,把相关的涉案人员都绳之于法,太子身为皇子,更该不偏不倚,处置起来为臣民表率,杀鸡儆猴才对。”
皇帝大怒,“赵构,你说谁是鸡,谁是猴?太子是一国储君,岂容你这般羞辱?”
赵构面色微微一白,躬身说道:“臣失言,皇上恕罪,臣只是打个比方,无意侵犯太子的名声。”
“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太子尚未被定罪,他仍然是一国储君,反而是你,赵构,你说的两件案子,你都不是主审,朕把这件事情叫给七皇子,你为何要越俎代庖,插手此事?”
赵构一愣,“回皇上,并非臣有意插手此事,只是七皇子去了皇陵,一时不能回来,而皇上之前曾说让大理寺辅佐七皇子查案子,臣才提出此事的。”
皇帝冷眼看着下面的人,赵构拱手行礼,“请皇上裁决。”
太子再次跪了过去,“父皇,父皇饶命啊,父皇,都是下面的人怂恿儿臣做的,不是儿臣的本意啊……”
皇帝怒视着他,“你是主子,他们怂恿你就去做吗?”
太子磕着头,“儿臣知错了,父皇饶命啊……”
皇帝微微沉吟着,朝廷上下都静默着,皇帝闭了闭眼睛,攥紧了拳头,“太子不成体统,实在是难当大任,证据确凿,不能反悔,来人……”
太子面色煞白,在场的人都是竖起耳朵听着。
“太子不尊,行为失德,让朕失望,有愧于朝廷百官和朕对他的期望,但是太子至纯至孝,念在他有悔改之心,朕暂且留他一命,让太子搬出东宫,禁足三个月,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众人无不惊愕,太子犯了这么大的错,却仅仅是禁足吗?
赵构目光一变,连忙说道:“皇上,这不合规矩啊,太子的错若是这么简单的惩罚完了,往后律法还怎么立威于民?天下百姓谁还把法律当成铁规?难道在律法面前,还要看人下菜碟吗?”
“赵构,你放肆,太子是一国储君,岂容你咄咄逼人,你别忘记了,他是君,你是臣,朕已经做出了处置,你还想做什么?想让朕追究你方才侮辱太子的罪名吗?”
赵构脸上一白,神色失望。
皇帝抿了抿唇,“谁要是还有意见,就尽早的说出来,太子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许私下议论。”
太子看着自己没事,顿时欣喜的瘫软在地上,还真是生死之间啊,皇帝摆明了就想偏袒太子,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
“是。”
大臣们拱手行礼,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好了,要是没事,就退朝吧。”
这边犯了大错的太子有惊无险,而御书房的门口,没犯错的四皇子却跪在那里。
“皇上,不好了……”门口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众人都跟着看过去。
皇帝蹙眉,“何事这么惊慌?”
“皇上,刚刚皇陵传来消息,七皇子跪了一天一夜,晕倒了,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皇帝微微一顿,看着下面众人的脸色,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沉默着难看,是的,脸色的确是很难看,都是皇子,皇帝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吧。
皇帝微微沉吟,“还等什么,还不把太医叫过去?让七皇子回来吧,不必在皇陵了。”
“是。”
太监走了之后,那些官员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
“退朝。”
皇帝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