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知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真是个傻孩子,太子是用你做借口,想要除掉你,除掉朕,想要登上朕的皇位,这个逆子,朕还能活几年?他连等都不能等了吗?”
七皇子看着皇帝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目光微微沉吟,“太子或许是真的误会了也说不定。”
“不管是什么误会,他既然走上了这一步,就别怪朕不客气,他以为造反是什么好事吗?也不看看老四是什么下场?老七,你把兵符拿回去,就按照你们计划好的,今天晚上,你就带兵出城,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杀了太子。”
皇帝的语气阴狠凌厉,让人毛骨悚然,当初,他也是这样杀了四皇子的。
七皇子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心里头猛然一顿,颔首低头,“是,儿臣遵旨。”
是夜,黑漆漆的一片,谁不是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七皇子的兵马一过,声音声声入耳,城门偷偷的打开了,埋伏在太子营帐的周围,到了下半夜,忽然火光四溅,两方人马终于打了起来。
七皇子的人马自然是占据了上风,太子的人马不敌,但是趁着夜色太黑,逃走的不少,而其中,太子也跟着跑了。
七皇子一战,占足了风头,朝臣上下纷纷称赞,赞不绝口,面对着皇帝也是不断地说着好话,听着皇上不仅没有厌恶之感,反而不住地赞同。
虽然七皇子没能杀了太子,但是第二天太子逃窜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朝野振奋,龙心大悦。
虽然一时轻松,但是并未放下戒心,届时,四皇子剩余的徽南大军快要赶到了京城,遇到了太子淮南军,两军一场交战,两天一夜,哀嚎遍地。
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
徽南大军快速的进驻了京城,皇帝知道了才放下了心,眉眼微微的敛起来,“淮南军果然是想造反,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反驳朕。”
公玉瑾归微微蹙眉,“皇上,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立马下诏昭告天下,宣布太子成为叛军,让四周的兵马赶过来护住京城,打消了他们跟太子一样想要清君侧的私心。”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周围兵马一到,有可能也跟太子一样?”
公玉瑾归面色凝重,“是,战火一起,谁都想分一杯羹,其他人自然免不了私心,若是想杜绝这种现象,就要立刻和太子划清了界限,让他们知道,京城之内,唯有皇上才是天下正统。”
七皇子点了点头,“是啊,父皇,国师言之有理,若是不下旨,天下人还以为儿臣真的挟持了父皇呢,况且如今儿臣的兵马在上次大战中损失惨重,虽然太子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儿臣的徽南军必须跟淮南军区分开来。”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会儿,“那好,朕即刻下旨,昭告天下,瑾之,太子这次受了重创,是否应该乘胜追击?”
公玉瑾归还未说话,七皇子就急忙的说道:“父皇不可。”
“为何不可?”
“父皇,虽然太子受了重创,但是徽南比淮南军好在他对京城的环境很适应,而淮南军明显还没做好准备,水土不服,这才让我们占了先机,但是淮南军一向以勇猛著称,若是这个时候继续打仗,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公玉瑾归点了点头,“不错,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徽南军人数众多,只是京城里也放不下,现在都在京城外面的地方驻扎着,和太子一方对峙着,可是要说真的打起来,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两方的人数相等,我们只能靠策略,减少损失。”
皇帝紧蹙着眉头,“不能打……”
公玉瑾归看了一眼七皇子,两个人对视中点了点头,七皇子说道:“父皇放心,只要徽南军在外面对峙着,太子一方就不敢轻举妄动,长久下去,他们的粮草和精神也会有些跟不上,到时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
皇帝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深邃的目光微微敛起,“等朕昭告天下,四周的军队赶来护驾,到时候我们的人马就多了。”
七皇子点头,“是,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朕这就下旨,你们做好相应的准备。”
七皇子点头,“是。”
七皇子和公玉瑾归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两个人都上了宫墙上,冷风习习,吹起了七皇子身上的璎珞,他眉目微微的舒缓了一些,“外面要防着太子卷土重来,宫里还要防着父皇一念之仁,现在的局势紧张,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些四周的将士,若是都想坐山观虎斗,我们怎么办?”
公玉瑾归眯了眯眼睛,看着南方,“会有办法的,总有一个人,视太子如死敌,只要她肯出兵,我们必胜。”
“谁?”
“云南王的女儿,缇娜郡主。”
七皇子微微蹙眉,“缇娜?她云南距离京城遥远,怎么会来得及?更何况她若是有私心,不参与这场斗争的话……”
“不会的,蔓儿的大哥就是死在了太子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