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马老三抢了过去,他对里面说,你的女人我们玩过了,很不错,这次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告诉你,以后不要惹老子。
钱龙在那面愣了半天,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咬着牙,问道,请问,我惹了哪位老子,总得让我知道是谁吧。
马老三说,记住了,是你三爷,马三爷。
一旁的许三炮喊道,还有你三炮爷,你女人的胸真是他妈的极品,以后老子想玩你就送过来给老子玩玩,否则你后果自负。
马老三对里面说,老子不怕你告,你去告去,但是你女人的录像在我们手里,照片也有的是,随时随地都让你俩身败名裂。
钱龙冷哼了一声,说,有什么条件说吧,先把人给我放了。
马老三说,条件以后我们再谈,人我们已经玩够了,这就给你还回去。别忘了爷告诉你什么,以后学乖点。
钱龙说,你放心,我忘不了几位爷的劝告。
等到徐娇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她愣神地看着夜空,所有的星都带着血红。徐娇挣扎着站起来,自己并不是赤裸的,裙子虽然破碎不堪,但是勉强地遮住了她的身体。她感到腹部痉挛一样的疼痛,她抿着腿,勉强地站着,打量了一下四周,是那么的熟悉,自己乳白色的甲壳虫就停在不远处,如果不是身体的痛楚,她甚至怀疑是自己下班时分摔倒之后做的一个噩梦。
徐娇挪向了自己的车,这十几米的距离让她走了十多分钟,她打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室里,无声地哭着。
哭了许久,她拨通了钱龙的电话,现在她也只能依靠他。她说,龙爷,我出来了。
钱龙声音很冷静,对徐娇说,你在哪里,我让人接你,先去我朋友的妇科医院住几天,这件事你放心,我钱龙就是把山南市翻个底朝天,也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山南市的夜色与其他这样的小市的的确确有一些不同,因为它还能看到星星,刘亦东坐在门廊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他想家了。刘亦东不清楚怎么这件事又拖了这么久,现在纪委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在了,为什么还不提审自己?刘亦东曾经在脑海里想过这样戏剧性地镜头,自己在审讯室里,面对着所有的证据,他高喊一声,老子是清白的,然后将纪委给自己开的证明摔在桌子上。
每当想到这里,刘亦东的嘴角都有着一抹笑意,他清楚这不太可能,自己即便是交出这些证据也不能跟一个革命英雄一样,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高呼。更有可能是自己陪着笑,低眉顺眼地将那个报告交出来,然后请组织审核。
不过有些事即便是想一想,也可以很高兴。
刘亦东看着这个夜,自己在这里几天了?五天还是一周?最开始他还有查天数过日子的心思,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纪委里面的日子最开始还挺舒服,但是天天让你躺在床上看电视,吃着千篇一律地饭菜,刘亦东还真怀念外面的日子了。
要不然明天回家看看?
刘亦东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远远地看到倪玉新走了过来。
刘亦东非常的奇怪,现在有几点了?八点还是九点?无论是几点,这早就过了倪玉新上班的时间,他怎么突然来了?倪玉新走了过来,向刘亦东摆了摆手,然后递过来一盒烟说,是不是又抽完了?
这些天刘亦东在纪委没有出去过,饭没问题,烟就有些困难了,他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倪玉新,没想到倪玉新还真够意思,有时间就过来送一盒烟,这让刘亦东非常感激。刘亦东在山南市的官场接触的人不多,而且他这个级别是高配了,也就是正科级干了副处级的事,所以平日里接触副处级的官员多,偏偏那些人又比他高半级,处处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现在跟倪玉新接触,这个科级官员让刘亦东的感觉很好,不知不觉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刘亦东也不客气,接过了烟,对倪玉新说,怎么还不下班?
倪玉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刘亦东说,你倒是在这里很清闲,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山南市出了多少事?这些天纪委全天待命,想想上次陈锁的时候,我们就是这种状态,没想到现在又这样了。
刘亦东有些茫然,这些天他天天看电视,没有在新闻里看到什么。
倪玉新见刘亦东不明所以,他拿出一根烟咬在了口里,对刘亦东说,你上次被人网上曝光,然后你跑进了山南市纪委躲清闲,待多少天了?你这点小事不可能这么久也查不清,想知道原因么?因为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机会查你。你想没想过,这件事闹这么大,可能这么容易结束么?
刘亦东心里没鬼,他自然不怕事情闹大,事情闹得再大只要不是诬陷,也没有人能翻出他什么事情来。刘亦东说,我不怕,我行的正坐得端,闹得再大又能怎么样?
倪玉新答道,你是不怕啊,问题是有人怕。你网络那件事后来又有人爆料出来,说山南市南山那块地有问题,本来是林业局的,是非建筑用地,但是山南市为了创收,硬要把它改成豪华别墅区。当然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