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相机不是被抢走了吗?”林二少问道。
“是被抢走了,但我爸那儿还有一台,我问他要过来,随时都能接着给人拍照。林哥你就带我一个呗,多我一个也算多一个帮手,而且那边的拍照摊子就只有咱们两家,以后不管是定价,还是出摊时间,咱们都能商量着来。”
关键是,他愿意出两成的利润。
这年头有一台相机就是富裕人家了,更何况是两台。
林二少上下打量着小吴:“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富二代。”
“算不上,算不上。”吴兴昌连连否认,“我爸可不是什么富人,他之前受人牵连,被下放了将近十年,去年一次性把他十年的工资都补回来了。”
小一万呢。
多个人多个帮手,还能多赚份钱,林二少心里头是同意的,但没有立刻应下来。
“我得回去跟家里的长辈商量商量,我说的那个练家子,其实是我伯伯,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现在的体格依旧很壮实,又退休了,不放心我所以打算早晚都跟着,这事儿我得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如果真要把人带上,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
刘伯伯也好,张强也罢,都不是雇佣,是自家亲戚。
没有雇佣这回事儿。
“行,那我等您消息,等拿定主意您来这边找我就行。”吴兴昌道。
这事儿应该差不多能成,谁会嫌钱多呢。
再说两边相机都不一样,定价也不同,游客又那么多,不存在抢生意这回事儿。
林年年找了一堆书出来,有课本也有练习册,中间还夹杂着几张试卷。
废品不值钱,林哥家也不缺钱,吴兴昌按部就班的过了秤,价钱也按正常的来,这点钱没必要算人情。
“这些书总共是七分钱,姜姐这些……算一分吧。”
都不值得过秤。
一个破木盒子,还没了盖,两条看不出来是桌子腿还是椅子腿的木棍,而且是普通的杨木,一个坏掉的八音盒,不光放不出音乐来,上面还有好几道口子。
总共八分钱,还附赠了一条麻袋。
好不容易拖回家,姜露拿了锤子,敲敲打打把几样东西拆了个遍。
稍微有些沉重的桌腿里面什么东西没有,就是实心的木材。八音盒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破木盒子里面确实有个夹层,但夹层里只有一只坏掉的耳坠,且普普通通,并非朱玉宝石金银。
“这也跟书上写的一点也不一样。”姜露叹气,说好的寻宝呢,一分钱买回来几根木柴。
虽然早有预料,林二少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一丢丢的失望,不过也只是一丢丢而已,果断安慰自己老婆道:“这说明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如果废品站里随随便便就能寻到宝,那咱们反正要担心了。”
“担心什么?”
“担心世界不正常啊,我们可是对照组,这个世界越是不正常,越是趋向于一本书,那我们岂不是惨了。”
接着去做女主一家的对照组,女主现在疯狂赚钱,作为对照组的他们岂不是要赚不到钱了。
“说的也有道理。”姜露赞同道,哪怕不发这笔横财,也不能去做对照组。
再说了,她们又不是没有赚钱的法子。
凌晨六点钟,太阳只是露出半个脑袋,还未完全升起,萧瑟的秋风里,五个人陆续走上开往故宫的早班车。
刘老爷子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最前面。
刘文斌背在胸前的挎包里放着相机。
张强提着的麻袋里放了五根木棍、五个马扎和纸做的招牌。
林二少的布袋里则放着五个人的水杯。
姜露的手提包里有小镜子、口红、卫生纸和满满一瓶的辣椒水。
五个人从车上下来,在故宫城下的阴凉里站成一排。
林二少用右手中指轻轻点了点眉心,可惜没有墨镜,不然就更像古惑仔老大了。
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是出来混的,除了刘文斌是出来陪刘伯伯的,剩下的人各有各的工作。
林二少负责招揽顾客,姜露负责拍照,刘老爷子负责收钱,强子则是负责摆pose……经过短暂的培训,强子已经学会了二十几种拍照姿势,拍照的时候由他站在顾客对面做演示。
和之前比,拍照小团队要专业多了,但价格却没有上涨,仍旧是四块钱一张,只是速度变快了,顾客也多了。
重新营业的第一天,收入便破了百,这还是在已经去掉午饭和晚饭花销的情况下。
刘文斌跟着待了一天,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中午还跟着蹭个饭。
平心而论,这份工作可以说是相当轻松,就收收钱而已,可以站着收,也能坐着收,一张照片四块钱,很好计算,既不费脑子,体力消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