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继续叫喊,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过来。直到快憋不住了,她回头看了眼床底那只脏臭的木桶,咬了咬牙,用脚把它从床底撩了出来,踢到背光角落里,拉起让人行动不便的长裙速战速决。
原主裙下穿着的是条开了裆的短裤,此时连裤子都不用脱,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哗啦啦的放水声,只是放完水后,宋良宵发现这里并没有草纸可用,瞬间便鼻子发酸红了眼眶。
她本身并不怎么爱哭,也不是很娇气之人,可不知为什么进入这具身体后,总感觉情绪一旦出现波动,便容易酸鼻子红眼眶,泪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身体也特别柔弱无力,还不如自己那具因为长期坐电脑前有些亚健康的身体强,唯一好的好处大概便是年轻不近视,她已经很久没能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将所有东西都看清了。只不过眼下这个环境里可能近视眼更好,所谓眼不见为净,至少看不清还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至于脑子里不断去注意和回想。
解决完生理需求,宋良宵抽泣着继续到房门前拍打喊人,等过了差不多十多分终于有人来了,听到脚步声后她喊得更大声了,只听锁链掉落的声音后,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还是昨天晚上的两个婆子,她们其中一人手中拿了个简陋的食盒,另一人进屋后则直奔她刚才方便的木桶,麻利的将那个木桶给提了出去。
很快另一人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往外开始拿东西。
宋良宵忙上前客气问道:“两位……大婶,我想问一下昨天那个高瘦男人说今天还会再来询问我,大概在什么时候?”
婆子却充耳不闻从食盒中拿了一碗白粥和两个大白馒头出来,随后麻利将食盒收拾好抬脚就要离开。
宋良宵慌了,她一把拉住婆子哀求道:“阿姨,大婶!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帮我和那个男……那位大人说一下,我现在想要见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他说!”
熟料婆子一点也不为所动,反手接甩开她,目光嫌弃道:
“#@¥¥#&&@#@#&&*……#@¥%#¥@#¥¥&&……*#@*!”
宋良宵被惊得直接呆在原地,趁这会功夫,婆子出了门,另一名婆子也回来将刚才拿出去的恭桶放回了房间。
直到大门再次被锁上后,宋良宵也都还在震惊中!
对方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是了,她已经穿越了,听不懂古人说话也很正常,对方的发音太古怪了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语系!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混合语调,听在耳中特别的怪异!
可也不对啊!昨日与自己说话的高瘦男子与少女用的都是再纯正不过的普通话,难道他们说的是官话,这些大婶们说的是方言?!
古代有普通话吗?一种毛骨悚然感爬上了宋良宵的头皮,她又开始感到害怕了!现在自己就像一只落入牢笼的羔羊,只能被动等待着,无论那边查到的结果是什么,现在她都无比迫切的盼望男子和少女立刻再来找自己。
她焦灼不安的等待着,整个过程煎熬且难捱。
但这一日直到天黑她都没能等到那两人的召见,她就像完全被遗忘了一样,在逼仄的房间中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