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这时也回过了神,她在成为祭品前也是在富贵人家长大的,那家人对待她就和正经小姐一样,所以从小到大她曾见过不少样貌品学兼优的大家公子,可却无一人能与眼前男子相提并论,能被这样年轻俊美权高位重的男子相救,她庆幸的拉起裙摆欲上前郑重道谢。
只是她刚跨出第一步,便被一只手臂给拦下,拦下她的正是之前帮她们脱离困境的黑衣人,对方声音冷酷道:“主人没让你们上前。”
说完后黑衣人又朝向男子恭敬握拳鞠躬道:“禀主人!人已带到!”
“嗯,你与夜翎做得不错。”
男子声音清朗,语气且随意道:“都报上名来吧。”
后面这句显然不是对着黑衣人说的,而是对着宋良宵五人。
萱草还在因刚才被拦感到难堪,豆蔻、白篙则在盯着男子脸发愣,丁香胆小的缩在三人身后,宋良宵则再次呆住了,这次不是因为男子的容貌,而是这名男子说的话她居然听懂了!就像之前高瘦男子和那名俏丽少女一样,对方说的居然都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如此,大家一声都没出声作答,间四周安静得只有灯火烧油的滋滋声音。
男子面色平静等待着,也没有催促之意,倒是一旁的黑衣人不满的厉声呵斥道:“主人在问你们名字!还不赶快回答!”
萱草等四女方才一个激灵的回过神,纷纷报上自己的名字。
“萱草。”
“豆蔻。”
“白篙。”
“丁……丁香。”
只剩宋良宵还没开口,她仍在震惊为何眼前这名男子说的也是普通话?便见所有视线突然看向自己,特别是那些黑衣人,目光如若利刃,这才记起男子刚才好像在问她们的名字,她的同伴们报上的应该便是她们的名字,来不及探究为何男子说普通话并且好像所有人都能听得懂,她连忙出声说出了自己名字:
“宋良宵。”
报上名字同时,软轿上的男子桃花眼中闪过一了抹了然,心道:原来是她啊……
只是他面上一点也不显,声音依旧清朗如同闲聊般问:“想活吗?”
语调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似尖刺扎入少女们的心扉,这一次,除了弄不清状况的宋良宵所有人都没有迟疑,争先恐后的回答道:“想!”
豆蔻更是焦急的补充:“只要公子肯救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公子行行好吧,我不想做祭品!不想死!”
萱草亦在后边接道:“我们也一样!恳请公子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几名弱女子!”
男子不语,目光在她们脸上来回游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将她们的慌乱迫切、忐忑期许还有迷惘全都看在眼里,仿佛洞悉了她们全部心思。
片刻后,方才再度出声:“做牛做马?听上去倒是知恩图报,不过就你们几个柔弱无力的女子真能经得起做牛马苦力么?方才若非我的人出现,恐怕你们早就被那些护卫抓回去,继续锁在春苑里,而接下来他们将会更为严苛的看管你们,让你们插翅亦难飞,待明日天一亮便五花大绑送上押运车,届时你们将再无任何逃脱的希望。”
明明是平静的叙述,但少女们的心却是跟着他的话语重重一跳,瞳孔紧缩,恐惧感跟着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所以,说说看,你们都会些什么,来说服我救你们一命。”
在恐慌的驱使之下,萱草她们纷纷抢着回答,院子里瞬间变得嘈杂,没等男子开口,一旁的黑衣人便已忍受不住再次出声呵斥道:“你们!从左到右,依次回答!这乱糟糟的主人怎么可能听得清楚!”
小院又再安静了下来,站在最左边的是豆蔻,她见没人再出声是急急说道:“我,我擅长女红,对了,还有我投壶很好,小姐少爷们都喜欢跟我一起玩投壶!”
待她说完后,轮到的便是白篙,相比豆蔻的急切,白篙声音偏软,轻柔说道:“奴家识文断字,略会作画。”
萱草深汲口气,同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国策算学亦略有涉及,之前家中教导我与闺中小姐并无两样,若是公子需要,我什么都可以学!”
萱草之后便是宋良宵,宋良宵虽然没听懂黑衣人说的话,但有之前的经验,知道眼下该自己回答了,可是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顿时泛起了一丝苦笑,刚才四女争相回答时,她就脑子乱糟糟不知要说什么,这会就紧张了。
回答什么?说自己擅长九九六?还是说自己擅长PPT?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每天面对的是永远开不完的会和汇总不完的数据,好不容易忙里偷闲,不是刷短视频就是在网购,曾经学校里学习的各种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忙碌的生活让平凡的她根本没有时间或者应该说没有毅力克服惯性沉淀学习或是深造。
她平庸之极,没有任何擅长之事,若是胡编乱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