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声变成了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朝着孙萌雅靠近着,尔后突然戛然而止。
孙萌雅似乎看见了一双血红色的细脚高跟鞋朝着她的胸口踏来,猛地尖叫了起来:“啊——”
“哐当!”门被应声打开。
一群人涌了进来,朝着孙萌雅跑了过去:“萌雅?”
孙萌雅的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迎面就看见了她的父母,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孙萌雅失声痛哭:“妈、爸……我要死了,我、我的血,全部都快流干了,我、我要死了!”
孙父孙母不解的看着孙萌雅。
慕文渊朝着宗政衍看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宗政衍没有解释,直接将一支录音笔丢给了慕文渊:“听听她对轲轲使用了什么手段,就知道了,我先去医院看轲轲。”
孙萌雅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宗政衍看过去,抬起已经软弱无力的手,指着:“你们、你们快把宗政衍抓起来,宗政衍想要杀了我,他要放干我的血,我的手腕被他割破了,都是血!都是血啊!”
宗政衍一脸厌恶的看了孙萌雅一眼,没有理睬,径直离开。
孙父孙母相视看了看,不解的朝着孙萌雅问道:“萌雅,你在说什么啊?你好好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孙萌雅立即抬起右手手腕,举起来给他们看着。
结果,右手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细微的红痕,甚至连皮肤都没有破。
她一惊,朝着沙发椅看去,一根细小的水管绑在上面,正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孙萌雅‘哐当’一下坐在地上,已经明白了。
“疯子、变态、魔鬼!啊——”孙萌雅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慕文渊冷着脸,宗政衍会这么暴怒,想来之前慕轲在宴会晕倒,和孙萌雅脱不了关系,将录音笔打开,孙萌雅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不要,这个、这个针不能随便乱用的,不、不然会死的!”
“你也知道会死?那你又为什么给慕轲用呢?”
“那个贱人死不足惜!”
“你、你是宗政衍么?”
语音播放完毕,慕文渊整张脸黑了下来,朝着孙父孙母开口道:“哼!这就是你们孙家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小轲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孙氏企业陪葬!”
说完,慕文渊愤然转身。
孙父孙母想要追上去,却被慕文渊猛地一甩手,推开了。
孙萌雅坐在原地,呆呆发愣,有些疯癫的样子,孙父孙母一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带着孙萌雅回去。
医院。
暮年城依旧守在ICU的门口。
慕轲还没有出来,而且生死不知。
宗政衍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暮年城蹲在地上,惆怅的看着门口,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站了起来朝着宗政衍走过去:“衍,怎么样?”
“恩,孙萌雅干得!”宗政衍冷着脸道。
暮年城看着这种状态的宗政衍也是一惊,印象中的宗政衍似乎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意,虽然和任何人都带着疏离,身上的气息却是温暖的,而此时宗政衍的身上只剩下冷、冷的令空间都仿若要冻结了!
“孙萌雅怎么胆子这么大?现在她怎么样了?”暮年城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宗政衍,只能继续问孙萌雅的处理。
宗政衍冷笑一声:“她以后应该都不会睡一个好觉了!”
暮年城不解宗政衍的意思。
后来暮年城才知道,孙萌雅留下了后遗症,无法入眠的后遗症,只要闭上眼睛似乎就有一个魔鬼在靠近着,要放干她的血,睡不到多久就尖叫着醒来。
孙家找了很多大夫医治,从心理上开导,或者开镇定药剂,都没有用!
慕文渊也赶了过来,朝着宗政衍问道:“怎么样?小轲怎么样了?”
宗政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慕文渊也知道,这是情况很不好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慕文渊一直觉得慕轲是很坚强的,不会出事的,毕竟之前发生枪战的时候,慕轲都坚挺的带着他们回来了,怎么这次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孙萌雅手上呢?
几个人静静的在外面等着。
临近傍晚的时候,主治医生终于出来了,摘下了口罩,对着三个人说道:“大小姐中的毒药性太猛,伤害了心脏,而且再加上强烈的电击,所以身体很虚弱,我们虽然给她洗了胃,清除了毒素,也打了血清,现在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你说什么?”慕文渊一把揪住了主治医生的领口,怒吼道:“我的女儿你都医治不好,我养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
“慕、慕总……这,我们也没有办法呀!”主治医生何曾见过如此暴怒的慕文渊,惊得说不出话来。
慕文渊还欲发作,暮年城上前拦了一下:“伯父,没事的,慕轲一定会没事的,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