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阳瞥了一眼宗政衍,男人的神情带着一抹胸有成竹的,漂亮的薄唇微微抿起,相比较而言,自己反倒像是来竞标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安瑞阳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这次和我们安氏合作的企业就是宗政氏!”
他刚说完底下就已经一片哗然,安氏竟然主动和宗政氏合作?这在银临市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翟继凌和詹佑钰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怀疑,作为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家族内部的矛盾根源,宗政衍这次能拿到城西的这块地肯定有猫腻。
宗政衍在一片唏嘘声中信步走上台,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他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朝安瑞阳伸出了右手,“我们宗政氏很荣幸能拿到这次机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安瑞阳顿了几秒才缓缓回握过去,只是脸色却却有些阴沉。
后面都是一些签订合约的固定流程,安瑞阳还在会议室的时候就接到了安长东打来的电话,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按了接通。
“你怎么回事儿?!在安家这么久了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么?这个投标案给谁都不能给宗政家!”
劈头盖脸的骂声让安瑞阳的眉眼更加阴沉,他握紧手机走到了过道上没有人的地方接听。
“爸,这件事你等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你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本来还想着让你在公司好好锻炼一番,现在看来你还不如你哥!”
他不如安瑞天?安瑞阳冷了眼,他在这里为公司忙前忙后,而安瑞天只知道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在他这个父亲眼中是不是他这个私生子永远比长子要差?
“爸,这次宗政衍的方案确实不错,再说和宗政家合作也能提高我们的企业形象……”
“闭嘴!等招标会一结束你就马上滚回公司,你最好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机械的嘟嘟声让年轻的男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狠狠地在墙上锤了一拳,突然有些后悔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会蠢到去碰慕轲。
虽然之前的股票动荡事件瞒住了,但是投标案无疑还是让安长东对他失去了信任,他早该想到的,宗政衍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安瑞阳刚转过弯就看见宗政衍慵懒地靠在墙上,干净的指节夹着一根香烟,青色的烟雾中他的脸带着一股邪魅。
“安二少,怎么?被骂了?”宗政衍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而语气又变得阴沉,“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如果再在她身上动心思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将香烟扔在地上,宗政衍狠狠地用皮鞋碾压干净才离开,安瑞阳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怒气至极。
安瑞阳急匆匆地从招标案会场赶到安氏公司,敲了敲安长东的门,他的心里有一丝忐忑。
从小做错事他就会不自觉地手心冒汗,因为他知道安长东无论如何都不会偏向自己,相反的,只要是安瑞天犯的过错,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冷喝。
安瑞阳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一个不明的玻璃物体突然朝着他的脑门砸去,安瑞阳赶紧侧头偏开。
房间里发出清亮的一声响,玻璃片碎了一地,差一点就砸中了安瑞阳的脑袋。
安长东站起身盯着他,满面的横肉都因为怒气而在微微颤抖,“你还敢躲?做错这么大的事你还敢躲?给我跪下!”
安瑞阳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在大理石地面上跪下,安长东抽出裤腰带走到他的身后狠狠地抽了下去。
皮质和肉体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安瑞阳闷哼一声却没有叫疼,心里的怨恨和屈辱感让他倍感煎熬,从小到大这一幕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他的后背已经留下了斑驳的伤痕。
安长东接连抽了几下才停下手,他把皮带扔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现在给你时间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和宗政家合作?!”
后背被皮带抽过的火辣辣地疼,安瑞阳挺直了腰板回道,“爸,你不觉得这次的股票动荡来得很奇怪吗?我们刚刚要举行竞标,这边公司的股票就已经发生了翻转?”
安长东呼吸的声音弱了弱,他盯着安瑞阳狐疑地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安瑞阳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怀疑是宗政衍搞的鬼,他以前曾在国外待过几年,是最可疑的人选。”
“即便这样,你也没必要把城西的那块地留给他们!”
“这是我们唯一能和他们接触的机会!”安瑞阳扬声,“而且在我们和他合作期间最起码能保证股票市场不会再受到动荡,用一块地换取这些很划算。”
安长东听完这一番话陷入了沉思,这次股票市场突然被人操控确实很奇怪,可他却不太相信是宗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