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女人不过才离开七八个小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想念,不是特别浓烈,却像生着爪牙一般细细地抠咬着你的血管,让你心里酝酿出越来越多的情绪。&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宗政衍自嘲地低笑一声,人果然是会有贪欲,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看破这世上大多的本质,却总是在慕轲身上一次次地生起没完没了的欲望。
点开房间的灯,宗政衍掏出手机给慕轲打了个电话,过了有一会儿对方才接起,“喂?”
好听的女声有股性冷淡的自持,宗政衍眼底盛满了笑意,“什么时候到的?在干嘛?”
慕轲在酒店的浴室门口揉着头发,“刚到洗完澡,你那边应该刚下班吧?”
“嗯,”宗政衍低低地应了一声才继续回道,“轲轲,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慕轲揉着头发的手一顿,心跳也漏了半拍,她向来不喜欢矫情,可在和宗政衍的这段感情里,她却觉得男人的每一句情话都烙印至深,带着悠悠的蛊惑。
过了好半晌,慕轲才不自在地应答出下一句,“我也想你。”
与此同时,银临市的某私人会所里,陈明正左拥右抱地坐在一群穿着暴露的小姐们中间。
他外面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的一件衬衫可以清晰地看见中年男人发福地身材,两只手正不老实地搭在旁边女人的身上。
而他对面的安瑞阳正靠在沙发椅背上晃动着红酒,百无聊赖的样子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有在陈明说完一大段话的时候他才会应上一声。
“安少,这次可得亏你看中我,你放心,只要这笔项目做成了,不管你有什么吩咐我也万死不辞!”
安瑞阳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两只眼睛一闪而过的精光,“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需要陈老板帮忙您可不要推辞。”
“您尽管说,我要说一个不字我这个陈字倒过来写!”陈明正被小姐们哄的心慌怒放,他根本没有在意安瑞阳话里的深意,也没有注意到安瑞阳眼睛里的嘲讽。@!
“今天和衍少见面才发现他果真不是个善茬,外面的话不假,还是安少你平易近人!”陈明喝完一杯酒开口道,油腻腻的笑容透着讨好。
安瑞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宗政衍的冷血无情是出了名的,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要在他面前藏好咯,有些不该说的更不要开口。”
陈明惊的一激灵,满脑子的酒意消散了大半,他垂手从小姐身上松开,脸上有些惊慌,“安少开玩笑了,我哪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吗?”安瑞阳似笑非笑,“没有那就最好不过了。”
陈明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下一秒又被提起,“只是我听说陈老板之前干过的建筑项目出过人命,还被戏称为豆腐渣工程,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安瑞阳的话像一把利锥扎进了陈明心底,他全身的汗毛都紧紧地绷在一起,中年男人的脸上连最后一丝笑意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挥挥手将所有的小姐都打发了出去,陈明等包厢门彻底关上后才不安的开口道,“安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把我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我也就不跟你遮遮掩掩了!”
“之前的工程确实出过人命,也赔了不少钱,不过我们已经签了合同,您……”
陈明还没说完就被安瑞阳的嗤笑声打断,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的笑意来的毫无预兆,又有些复杂,“陈老板你紧张什么?我既然主动找了你就代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出卖队友。”
陈明还有些不相信,“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去找我?”
安瑞阳喝光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才将酒杯重重地放下,“找你自然是有你的用处。”
陈明揣摩着安瑞阳话里的意思一时不敢应声,他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安二少表面看着无害内里却也是深不可测。
“陈总,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虚伪,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要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等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陈明在一旁紧张的手心全是虚汗,他忙不迭得点着头,“是,安少您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我绝不会推辞。”
从会所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陈明看着安瑞阳开车离开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双腿几欲瘫软在地上,一旁的秘书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第二天一早,宗政衍刚到办公室秘书就已经将陈明的全部资料抱了进来,“总裁,陈明这个人有些问题。”
宗政衍眼色一暗示意他继续说,“陈明这个人本身有过案底,之前经营的建筑公司还拖欠工人工资,在业界的影响不太好。”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特别擅长偷工减料,参与建筑的房子曾经在短时间内倒塌,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