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太太又叫了一声,慕轲抹了一把满脸冰凉的泪水才应道,“我在听。&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老太太似乎发现了什么,说话也更加语重心长,“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这以后的日子这么长,你要平静的对待每一个惊喜和不如意,那些东西都是在考验你。”
“可是我不想要这些考验。”慕轲的嗓子干哑地不像话,一开口就像针扎一般,眼角的泪水簌簌落下,她已经流泪到麻木。
老太太听了她的回答只是叹气了一声便没再回答,慕轲静静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她想起来宗政衍最后一次来看她的模样,他急切的索吻,轻柔而又粗鲁的律动,那些温柔的情话历历在耳,说的时候没有觉得,再想起来每一个字眼都记得清楚。
慕轲觉得自己病了,还没有回到银临市,她就几乎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才重重地落下,慕轲抹干净眼泪往外走,临下飞机前她特意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一眼,散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眶,她现在的样子真丑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宗政衍的秘书等在机场外,看见慕轲他立刻迎了上去,男人的脸上也有些碰伤,慕轲刻意忽略他眼睛里的悲痛,只是平静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淡定沉稳的慕轲好像又回来了,她可以允许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却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软肋,宗政衍不在,她要承担起一切。
“上车说吧。”秘书恭敬的为她拉开车门,尔后自己才坐了进去。
“我和总裁去见陈明,中途陈明带着总裁开车去了码头,我一直跟在后面,可快到码头的时候车子却发生了爆炸。”
“我是真的不知道夫人!”年轻的秘书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我知道车上有炸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总裁去的,对不起……”
慕轲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那颗心怎么也无法保持安定,她开口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出事的时候我就报了警,警察现在已经在调查,只是炸弹的剂量太大,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的一干二净,调查起来很有难度。”
“人呢?”
“总裁和陈明都没有找到,那个码头的水流速度很大,就连车骸也被冲刷的一干二净,我已经派人去下游找了。”
听完所有话慕轲才闭上了眼,片刻后她的声音压抑又克制的响起,“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少?”
秘书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悲从中来,明明她已经痛到极点,但却隐忍不发,比起那些哭闹的女人,这种方式更让人心疼。
咬了咬牙秘书还是说了一个数字,“百分之二十。”
慕轲的呼吸明显乱了,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性生还,她只有五分之一的机会还能见到他,上天为何这么残忍,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去码头吧。”慕轲吩咐道。
秘书点头应了,一路上开车都很稳,即使宗政衍不回来了,他也要替老板照顾好夫人。
原本热闹的码头现在已经一片萧索,警察的封戒线围了整整大半个码头,有来回走动的警员在检查着什么,空气里还残留着火药味儿。
秘书护着慕轲走进去,有警察拦住了他们,秘书简单的解释着,“他是衍少的未婚妻。”
仅此一句那些人看慕轲的眼神就变了,带着怜悯和不忍,好像一夜之间她成了最大的牺牲者,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断裂半截的码头上可以依稀看见里面烧焦的黑木,慕轲看着空气里飘忽着的黑灰心里抽痛,血管一下一下地收缩,拼命地搅动着,她的胃里一片天翻地覆。
有一个警官模样的人径直朝她走过来,“慕小姐,节哀顺便。”
慕轲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里的冷意足以让人吃惊,“什么叫节哀?我为什么要节哀顺便?他还没有死呢!”
年轻的警官似乎也被慕轲吓了一跳,人前的慕轲虽然一向清清冷冷,但从来没有骂过人动过怒,此时她眼睛微瞪着,里面的执拗和恐惧就这么流露出来。
“这次的炸药剂量太大,我们也没有把握可以找回受害者,而且……这种炸药剂量下,也有可能根本找不回尸首,慕小姐你多保重。”
找不回尸首?慕轲心里残存的侥幸就这么被抽丝剥茧,一点不剩,她知道这些警察不会骗她,这些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她不能接受!她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被剥夺了吗?
慕轲紧紧攥着双手,一夜之间她好像老了很多,是心境再也承受不了一丝一毫的打击,没有宗政衍的慕轲再也不是那个丝毫不怕的女战士了。
“我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好不好?”慕轲死死地看着警官,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是她唯一的奢望了。
“我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