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阳朝慕轲投过来一眼,甚至有隐约地笑意,他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一柱香稳稳地插上,慕雪琪紧随其后。&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慕总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安瑞阳低声地和慕轲说这话,在旁人眼里他的脸色是一贯的温和,慕轲心里有怒气涌聚。
“是不是你做的?”这个角度别人看不见慕轲在说什么,她紧握着手腕提醒自己不要失态。
“慕总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大家都知道害死宗政衍的凶手是陈明。”
“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慕轲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安瑞阳,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安瑞阳轻声笑起来,“和我有关如何?和我无关又如何?”他蓦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宗政氏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
这样亲昵的举动被不少人都看在眼里,慕轲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好在安瑞阳说完就离开了,慕轲松开右手,手心里已经一片粘腻。
“慕轲,你真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慕雪琪走上前几步淡淡地说着,她的眉宇之间一片厌恶,慕轲在她眼里看到了更深的仇恨。
“衍哥哥死了你就应该给他陪葬!如果不是你,也许我早就和他结婚了,而不是现在这副局面!”
慕雪琪颤着双肩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你以为他的死和你无关吗?你就是推动这一切的帮凶,慕轲,我真想杀了你!”
最后那一句慕雪琪用了莫大的狠意,宗政恒不动声色的将慕轲挡在身后,慕雪琪看见他的动作又是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在哪儿都有男人护着。”
慕轲一动不动地站着,等高跟鞋的声音远离后她也没有回过神来,慕雪琪说宗政衍的死和她有关,是她害了他吗?
脑子里的一个一个困惑揪在一起,隔着血雾慕轲根本看不见宗政衍的脸,是因为这样宗政衍才一直没有回来看她吗?如果真是自己害了他,那她宁愿去赎罪。
慕轲看了一眼遗像,宗政衍眼底的温柔永远的定格在照片里,她嘴唇蠕动着叫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在旁人眼里慕轲无疑是冷静的,是坚强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流露出了一个女人应有的脆弱。
没有人回应,空旷的灵堂里流淌着悲怆低沉的音乐,却没有一个人去回应慕轲的呼唤,慕轲在这样持久的对峙中偃旗息鼓。
她穿着黑色的平底鞋缓慢地上楼,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宗政恒,她把头埋在棉被里压抑地哭出声来。
慕雪琪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是她害了宗政衍,如果安瑞阳是凶手,那她就是那个催化剂,她左右不了任何决定,只是这棋局里的一个棋子。
宗政恒还是不放心上来看了看,慕轲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只留一副通红的眼眶和他对视,“你相不相信衍没有死?”
“慕轲,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往前看。”宗政恒摘下眼镜一脸的倦怠,刚知道宗政衍出事的消息他也很震惊,老天爷也许真的是在惩罚宗政家。
“我不相信一个人死了会什么也不留下,他一定在哪个地方等着回来,宗政恒,我对他有信心。”
慕轲痴痴地盯着窗外,宗政家的别墅很大,后花园里全是上了年份的老树,从这个窗口看过去她甚至可以看清楚叶子上的脉络。
“慕轲,”宗政恒思量着如何措辞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以你和小衍的感情来看,如果他活着,他一定舍不得让你为他设灵堂,看着你伤心欲绝。”
是啊,他怎么舍得?慕轲心里的那一点点火苗又迅速地熄灭,以前上学的时候他甚至连别人碰她一根手指头也会大发雷霆,现在他怎么舍得见到自己这副模样?
慕轲觉得自己像是一副行尸走肉,她的肢体还在这里,灵魂却早已随着宗政衍不知道飘到了何处,他是最深情的人,却也是最狠心的人。
“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你照顾好自己。”宗政恒说完就下了楼,慕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天黑的时候下来灵堂里已经没有了人,空空的一片,屋子中央的火盆不时冒出红色的火苗,慕轲将胸前的白花扔进火盆里。
宗政衍的遗像对她温柔的笑着,慕轲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明天宗政衍的衣冠就会下葬,她想带他回他们自己的那个小家看一眼。
别墅外还有不少人在大声聊着天,慕轲找了一条小路离开了宗政老宅,现在夜色还没有很浓,她判断着方向走到了一条公路上。
一身黑衣的女人抱着一张相框怎么看也有些诡异,慕轲拦了好几次车都被拒绝了,最后才有一辆私家轿车停在她面前。
“小姐,需要帮忙吗?我现在回市里,正好可以顺便载你。”
慕轲点点头没有犹豫地上了车,如果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