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慕轲总是把别人珍视的一切弃之如敝履,殊不知她为了守住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代价!
等慕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卧室房门之后慕雪琪才颤着唇转过身来,“瑞阳,我……”
盘旋在嘴边的那个消息还没有说出口,男人已经快速走过来煽了她一个巴掌,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慕雪琪的耳朵里一阵嗡鸣,嘴里有血腥味在蔓延。&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我不想你再打扰我们!如果你执意住在家里,我不希望再在公共区域见到你。”
安瑞阳捏着慕雪琪的下巴面色阴沉,“你有多爱宗政衍藏在心里就好了,不用提醒别人,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话毕安瑞阳吩咐道,“安娜,把夫人扶进三楼的客房里!”
秘书面无表情地听从吩咐走过来,慕雪琪却一把推开了她,她捂着右脸面无死灰一般的上了楼。
直到进了房间慕雪琪的右半张脸仍没有恢复知觉,客房里的光线昏暗,她跌倒在床边颤着手打开了灯。
从包里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病历和化验单,慕雪琪痴痴的笑着又发狠般地撕碎,豆大的泪珠低落在地毯上,又消失不见。
“恭喜夫人,您怀孕了!”医生下午的话音好像还萦绕在耳边,慕雪琪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竟然怀孕了,她竟然怀了安瑞阳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的孩子!这个孩子象征着安瑞阳带给她的屈辱,可该死的,她竟然舍不得将他除掉!
她本想告诉他的,再不济,这个孩子也是安家的长孙,可安瑞阳对慕轲的态度将她的勇气消了一大半,最后那一巴掌更是将她残余的温热都打的丝毫不剩。
慕雪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锤着胸口,这个孩子让她又爱又恨,她只希望他从来没有来过,也不会让她现在这么痛苦。
安瑞阳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慕轲正倚在沙发上看书,橘黄色的壁灯衬得她的侧脸也流动着暖色的光泽,安瑞阳的心里软了软。
“喜欢看书我可以让人把书房里的书都搬进来,你喜欢看什么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慕轲的脸色很冷淡,“我只是用开打发时间的罢了,你到底想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到最后还是安瑞阳先出了声,“我给你时间想清楚,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个孩子对我的意义你不会不明白,”慕轲直视着安瑞阳,眼底的坚定不曾动摇,“他是衍和我中间最后的牵连,如果他没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说到最后慕轲的话音忍不住颤了颤,宗政衍离开后她曾经不止一次动过这个念头,可再难的时候都是这个孩子拉住了她,肚子里的这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已经俨然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安瑞阳笑了笑,“我要的就是你和宗政衍断的干干净净,否则我做的这一切岂不都是白费?”
慕轲犹如被什么击中一般死死地等着安瑞阳,“你终于承认了,衍的事故和你有关是不是?”
“是,”安瑞阳点着头,修长的指节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没有让你看到他最后一面真是可惜,不过他应该去的很快,轰得一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瑞阳你这是犯法!”慕轲大声地嘶吼着,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人掐的喘不过气来,呼吸间都在疼痛。
“只要没有证据就算不上犯法,现在死无对证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安瑞阳说完放肆的笑了一下,透着邪邪的痞气。
自他成年后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他觉得痛快了,现在看着慕轲在他眼前这种感觉尤甚。
“他已经彻底死了,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乖,嗯?”
安瑞阳慢慢地朝慕轲压下身子,见慕轲没有反抗他心里一喜,两唇相距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慕轲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完后手掌也在密密麻麻地疼,她觉得牙齿在控制不住地颤栗,只好紧紧地咬住。
“我不会忘记他的,永远也不会,你别做梦了!”
安瑞阳保持那个姿势站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阴沉的很,片刻后却又笑出声来,“你如果刚才就顺从了我我反倒觉得没有意思,好!好得很!我给你时间,只要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找我。”
“轲轲,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
房间里再次恢复一片沉寂,慕轲虚脱了一般倚在沙发上,安瑞阳的话让她心惊,也让她愤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
诺大的房间里她清咳一声都可以听到空荡荡的回音,和自己的那个家不同,安家的装修基调是阴森和暗沉的,就像安瑞阳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