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你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你这一枪下去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杀人是要偿命的。&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王韩阳从一堆刑警背后走出来朝安瑞阳大声说道,挟持人质的事情不少见,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温润的小安总心思竟也如此狠辣。
安瑞阳冷笑一声,“我不杀她你们就会放过我吗?你们早就和宗政衍狼狈为奸,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越说越激动,手枪已经狠狠抵住了孙楚凤的喉管,披头散发的孙楚凤脸色惨白,双唇不断地颤栗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王韩阳咳嗽了一声面色严峻,这次行动本就没有请示上级,如果人质遭到什么意外他实在不好交代,况且孙楚凤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安总你不要冲动,想想你这么做的后果,如果你愿意向我们警方主动坦白,我会向上面请示宽大处理。”
“我不会相信你们的!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偏偏今天就闯到了我家里?你敢说你们和宗政衍不是说好的?!”
安瑞阳浑身都处于紧绷状态,那双猩红的眸子诏示着他精神状态已经很差,或者说,从见到宗政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崩溃了。
他袒露的一节胳臂上有深深地牙印,凹下去的皮肤变得青紫,有细小的血丝渗出来,沿着胳膊的弧度蔓延着。
现在的安瑞阳不可谓不狼狈,他费尽心思布好了一个局,本以为局中的人都成了他的棋子,到头来却发现他才是最可悲的那颗棋。
宗政衍在他毫无察觉的状态下推翻了他费力经营的一切,就像蛰伏在暗处的鹰,在猎物最得意的时候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不甘,嫉恨,后悔……安瑞阳手臂上的青筋毕现,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想去改变自己地命运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宗政衍?
就像上学的时候,宗政衍毫不费力地就能赢得所有人的关注,顶着无数的光环行走,而他自己只能当安瑞天的一个小跟班,千方百计去讨好别人。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安瑞阳心里甚至有一瞬间的迷茫,他怎么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副模样?
“安瑞阳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妈!”慕雪琪的一声大叫让安瑞阳回了神,他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眼里燃起一股恨意。
是他们!都是他们毁了自己!是这些引他嫉恨的人和事让他在日复一日地自我折磨中迷失了自己,沦为报复和泄愤的工具!
偏厅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的宗政衍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没有拿枪,可身上的气势却比拿着枪更让人忌惮。
“衍哥哥!”慕雪琪捂着嘴吃惊地看着来人,下一秒就有大串的眼泪从她眼眶里疯狂涌出来。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慕雪琪一把拉住了宗政衍的胳膊,带着依赖和庆幸,“你快救救我妈,她被安瑞阳挟持了!”
慕雪琪的这些话完全是脱口而出,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她对宗政衍怨过恨过,她骨子里最依赖和崇拜的人仍是他。
安瑞阳嘲讽地看着这一幕,他自称怀了自己孩子的妻子一秒就可以对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他还需要顾念旧情做什么?
宗政衍对慕雪琪的热情没有做任何回应,他不动声色地将慕雪琪掩到自己身后,自己则正好和安瑞阳面对面。
“衍少,您看这……”王韩阳面露难色的看着宗政衍,“要不您劝劝嫌疑人,不能让他伤了人质。”
宗政衍未发一辞只是犀利地看着安瑞阳,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在场的人都觉得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沉寂的可怕。
“你能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不会同情你,包括你挟持的人质现在也只是在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赎罪。”
“如果你想利用这个人质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条件,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孙楚凤的小腿抽搐了一下,不敢相信宗政衍就这么无视自己的存在,甚至对自己下了死刑。
慕雪琪则不可置信地看着宗政衍冷酷的面容,她刚才还满怀热情的血液此时彻底冻僵了,她完全相信如果此时安瑞阳挟持的是自己,他也会说出这番话。
这个男人,他看似大度洒脱,却对所有关于慕轲的事都耿耿于怀,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为慕轲惩罚她们。
“衍哥哥,我求求你!之前是我做错了,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我妈的事,我求求你救救她!一定要让她活着,我求求你了……”
慕雪琪拼命拽着宗政衍的衣袖,脸上的眼泪糊了一层又一层,她甚至想要跪下求他,只要能让他留自己的母亲一条命,她做什么都愿意。
“呵!”安瑞阳轻嗤一声,“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