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阳面色一喜,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今天能从这里逃走,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孙楚凤听到这句话心里也缓了口气,只要安瑞阳顺利登上飞机他就应该会放过自己。
二楼的走廊上有轻轻的一声响动,一个小红点在空中一闪而过,宗政衍的眼睛微微一眯,安瑞阳脸色也大变。
都是经常接触枪支的人,他们对普通人难以察觉的动静有着高度的敏感,更遑论安瑞阳现在的精神高度集中。
“你们偷调了狙击手?!”安瑞阳怒声质问,另一只手将孙楚凤挟着往客厅的拐角退去。
他的指关节紧紧地扣着手枪的扳机,情绪激动地往孙楚凤的喉管处顶了顶,孙楚凤保养得当的脖颈上迅速红了一大片。
“安总您别激动!别激动!”王韩阳一边气恼自己手下行动漏了马脚,一边又生怕安瑞阳情绪激动之下误伤了人质,只能快声安抚着。
“也许是我们的刑警撤退的时候没注意,绝对不是狙击手!”
“王韩阳,你他妈的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以为我安瑞阳就这么好骗?!”男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其中也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安瑞阳快速地往楼上的走廊处看了两眼,刚才不小心泄露行踪的狙击手早已藏匿好身形,走廊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让他们滚!都给我滚!”安瑞阳朝王韩阳和宗政衍大吼,他双眼猩红的模样像极了走投无路的亡命徒,而孙楚凤就是他手中的最后一根浮板。
“马上给我安排飞机过来,最多十五分钟,最多十五分钟我就要看到飞机!不然我活不成,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安瑞阳拿着的手枪快速地在王韩阳和宗政衍的身上指了一圈,王韩阳下意识地一躲,反应过来又有些不好意思。
紧绷的气氛中王韩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看了一眼皱眉接起,“喂?是,是我……嗯我明白了……您放心……”
挂了电话王韩阳的脸色严峻不少,想到电话里上司那疾言力行的口吻他缓和了语气,“安总你说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你,不过你也要保证不伤害人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安家的这次行动还没有收网上面就已经施加了压力,孙楚凤的安全不能有一点闪失,一旦出现差错慕家那边也会有麻烦。
王韩阳说完转头对宗政衍看了一眼,难得的是宗政衍也没有反驳,他快速掏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了一句。
这短暂的十五分钟异常地难熬,每个人心里都像有一把刀悬在头顶,生怕出现一丁点意外。
在等待飞机的时间里安瑞阳已经机警地将孙楚凤挟持着移向安家后花园的一大片草坪上。
这块草坪的面积足够大,安瑞阳曾经花费了不少心思打理,本想用作高尔夫球场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逃命的最后一站。
现在的时节整块草坪上都是黄色,天空雾蒙蒙的看不到澄澈的云,映照的人心里仿佛也是阴沉沉的。
安瑞阳的肌肉紧绷的可以看见隐隐的线条,为了防止背后有人偷袭他将后背紧贴在后花园的墙上,宗政衍和王局都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
相比于刚才客厅里的不利环境,现在安瑞阳的情形要好的多,现场的警力已经暂时撤除,就连慕雪琪也被留在别墅内没有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十分钟的时候安瑞阳已经焦躁起来,他的视线反复地在手表上流连,宗政衍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宗政衍,我警告你别耍花招!再过五分钟我要看不到飞机我就拉着你们一起陪葬!”安瑞阳恶狠狠地扬声道。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宗政衍似笑非笑地说道,声音淡然,“你就像一条拔去了牙齿、剥去了皮毛的狗,再怎么恶吠也引不起人的惧怕。”
男人的每一句都像钟鼓一般重重地敲击着安瑞阳的心脏,他色厉内荏的外壳被剥开露出里面不堪一击的羸弱,这是比杀了他更让他觉得愤怒的事。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安瑞阳大声地嚷着,孙楚凤的身体被他的音量吓得一激灵。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你不过是随了一个好姓,生来就有人把所有的东西捧到你的面前,而我呢?!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夺来的!”
安瑞阳的这番话显然已经在心里盘旋了许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宗政衍的敌对不可否认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内心的嫉妒。
他费劲力气得到宗政衍曾拥有过的人或物,只是在某个层面上证明他也同样优秀,只是这种优秀只是纸糊一层纸,随便一戳就会暴露原形。
两厢对峙间有诺大的轰鸣声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