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收到消息?”慕文渊把毛巾扔到旁边得椅子上怒声问道,双目里像是集聚了一场暴风雨。&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秘书心里颤了颤,他跟在慕文渊身边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如此情绪外露的情形。
“警察局那边说今天的行动是最高机密,而且涉及的圈子很广,他们没办法透漏给任何人。”
“放屁!”慕文渊瞪大了眼睛,他平日里积累的那些人脉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没一个派上用场的。
慕文渊心里有股怒气,孙楚凤和女儿回到安家本就是早已商量好的,可是却没一个人告诉她,如果他早点知道,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他的心头,慕文渊无奈地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吗?
他在商场纵横这么多年,形形色色地大小场面总是处理地得心应手,可是轮到自己的家事却是状况百出,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
二十多年前他欠下的情债终究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偿还,哪怕他做了再多也无法弥补,上天从来没有纵容过他心里的任何一丝侥幸。
慕文渊拧着眉心,下巴上露出来的丁点胡茬衬得他整个面容更加苍老,比面容更苍老的,是他的心。
慕雪琪的手术整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快擦黑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医生走到慕文渊身边解开手套遗憾地告诉他,“慕小姐的流产现象已经很明显,孩子没有保住,但大人没有大碍。”
“我女儿她……怀孕了?”慕文渊的脸色很震惊,细看底下又藏着心酸和晦涩。
这个家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从小宠爱长大的女儿竟然连怀孕这件喜事也没有告诉他。
在手术室外被通知的感觉不好受,见医生遗憾地朝他点头慕文渊迅速掩去了复杂的神色。
他转身迅速地吩咐秘书给慕雪琪安排最好的病房,另一边已经在脑中构想孙楚凤葬礼的流程。
安氏少东家和慕氏夫人同时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银临市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这两人的身份足以在所有人心里刮起一阵波澜。
慕文渊当晚就已经在忙着公关封锁消息,另一边着手联系殡仪馆和墓园,打算让孙楚凤入土为安。
慕雪琪是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的,病房里只有慕家的一个保姆在,整个病房都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肚子,原本微微隆起的弧度再也无处可寻,平坦的肚皮宣告着她已经流产的事实。
那个在她肚子里存活不过一个月的小生命就这样被剥离了她的生命,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了!
嗓子干涩的她难以张开,慕雪琪只是无声地流着泪,无穷无尽的泪水像是没有闸口一般汩汩地向外流着,她心里的悲伤已经足以将她淹没。
即使这只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那也是她的骨肉啊,她在得知他降临的那一天就已经幻想过他未来几十年的生活,可老天爷却没有给她做母亲的机会。
还有孙楚凤,她怨过母亲的刻薄和世故,可在危险面前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自己护在身后,这样无私的爱她不会再从第二个人身上感受到了。
慕雪琪在想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和孩子,这世上从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彻底成了没有家可回的孤魂。
心哀莫大于心死,悲伤到极致便只剩下一腔死灰,慕雪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已经麻木地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保姆端着水杯回头猛然看见慕雪琪睁着眼睛吓了一跳,“小姐您醒了?”
慕雪琪不说话,只是空洞的盯着她手里的那杯水,保姆觉得这明明是大白天,慕雪琪的眼神却让她觉得渗的慌。
“您要喝水吗?我给您准备了吃的,您还是先吃点吧,先生说他一会就来看您。”
慕雪琪还是没有说话,保姆见状小心地将餐盘放在她的病床边,也不敢再发一言。
慕文渊风尘仆仆地进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他穿着黑色的西服,里面衬衫的领带也是歪歪扭扭地系着,整个人很没有精神。
看到慕雪琪醒着他的脸色缓了缓,示意保姆出去后才开口说道,“雪琪啊,你要醒着就多少吃点东西,我刚去墓园回来,已经联系好了墓地,我们尽快将你妈的后事料理好。”
慕雪琪睁着她那一对大眼睛看着慕文渊,沙哑的嗓音带着嘲讽,“你是不是巴不得她快点从这个世上消失?”
慕文渊脸色一变,“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的父亲,你妈妈死了我也很难过,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样的!”
“是这样吗?你的心里不是一直藏着另外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