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大厅里有一家装修高端的咖啡店,现在的人流量还不是很多,店里有很多空闲的位置。&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慕雪琪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成悠兰跟在她的后面,两人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有服务员过来点单,慕雪琪要了一杯咖啡,而成悠兰只要了一杯白水。
“雪琪,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误会我了,我回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小轲。”
慕雪琪的目光紧紧盯着成悠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战斗力十足,迫不及待地想让对手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不拿慕轲当借口,你敢说你回这里不会见我父亲?”她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成悠兰脸色一僵,神色有些犹豫,她不敢做任何的保证,因为这世上最难以控制的就是人心。
慕文渊家中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管是出于他的同情还是埋藏在心底的惦念,她都做不到对他不管不问。
“说不出话来了吧?成悠兰,你的女儿真不愧是你生的,骨子里都和你一样贱!”慕雪琪咬着牙说道。
“你们堂而皇之地剥夺着别人的幸福,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装作一副道德高尚的样子,我妈妈就是你们害死的!”
成悠兰身体一抖,心里面的那丝愧疚因为慕雪琪这句话不断扩大,也夹杂着不安。
她是极为传统的女人,成牧龙从小对她灌输的教育都是条条框框的道德准则,她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只除了生下慕轲这一件。
慕文渊重组家庭后她也恨过怨过,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本想再也不见,可这一两年的频繁接触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也让她心里的情愫重新萌芽。
那些不见天日的种子在她心里慢慢生长,她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过,也不敢说出口。
可当听到孙楚凤抢救无效的消息时她还是身心一震,内心的良善让她觉得自己对孙楚凤的死也存了一份责任,毕竟慕轲是她的女儿。
“雪琪,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我和你父亲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不会……再去重蹈覆辙的。”成悠兰轻咬着牙说道。
在一个晚辈面前说这些话她是难堪的,成悠兰柔弱而又隐忍的面庞让人倍感怜惜,慕雪琪将她与脑子里的另一张脸逐渐重合,心里的厌恶就更深了。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也不想和你在这里多说这些话,你如果能证明自己我就暂且相信你。”慕雪琪高扬着下巴,眼神冷冽而又讽刺。
“怎么证明?”成悠兰仰着头问。
“很简单,你现在立刻买机票回去,然后再也不要回银临市半步!”慕雪琪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不错过成悠兰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看到成悠兰脸上逐渐出现错愕,她似乎思考了一下才为难的开口,“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小轲在这里,我不可能不来见自己的女儿。”
“借口,都是借口!”慕雪琪大声地吼着,细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不安分地黏在她的耳侧。
其实成悠兰还没有开口回答时她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否定。
她的请求和要求一次次地被驳回,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如今的境遇和身份,她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慕家的掌上明珠了,现在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
“成悠兰你就是一个狐狸精,害死我妈的狐狸精!”
旁边的服务员来送单,看到这副局面犹豫了一下,他们这个咖啡厅以清净幽雅为主,即使开在机场里也自有一份格调,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他手里的托盘上放置着两个同样的杯子,一杯放着清水,另一杯则放着气味浓郁的咖啡,和那杯咖啡相比,这杯清水太过于寡淡,也太没有攻击性了。
空气里隐隐传来咖啡的香味,慕雪琪看到几步远的服务员眉头一扬,心里恶毒的念头就这样冒了出来。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杯咖啡径直朝成悠兰的身上泼过去,动作迅速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啊!”成悠兰失控发出一声惊叫,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滚烫的咖啡泼在她白色的衬衫上印出一大片棕色的印迹,她穿的单薄,液体的温度很快就渗透衣服传到了皮肉上,她觉得整条胳膊都在火辣辣的疼。
她一边地甩着身上的咖啡,另一边咬牙忍着皮肤上焦灼的痛感,疼得脸色都白了。
服务员看这情形也是吓得不轻,急急忙忙从店里拿了干净的毛巾给成悠兰擦着衣服,还轻声询问她要不要报警,成悠兰摇了摇头。
慕雪琪看她狼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憋了这么多天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