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梁夕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以前的事情,一张张陌生和熟悉的脸庞交替出现。
胸口像是烧着一团火仿佛要将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烤干一样。
他想要喝水,但是全身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感觉喉咙干得要裂开来的时候,嘴边好像有人递过来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
梁夕毫不犹豫张嘴吞下,虽然苦涩无比,但是咽下去后胸口的灼热感却是减轻了不少。
全身依旧使不上力气,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热,梁夕想要打哆嗦,可是另一边的身子却是滚烫,衣服都被汗水打得湿透。
从中午到午夜,梁夕都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要不是雄沛的万年真力不时涌出阻止毒液随鲜血上涌,恐怕他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进入午夜,森林里湿气重显得格外寒冷。
梁夕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中感觉冷得厉害,嘴唇干得发疼,眼皮子重若千钧怎么都睁不开,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
朦胧里一具柔软细腻的身体好像依偎进自己怀里,淡淡仿若少女的体香飘入鼻孔,梁夕也顾不上是什么,下意识将这一团温暖紧紧搂住。
绵绵体温从对方身上传来,过了良久梁夕终于不再颤抖。
忽然间他觉得嘴唇一凉,一股香甜的汁水涌入喉咙,当下他大口吮吸着,几次想睁开眼睛,但是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凉水下肚,浑身燥热感减轻不少,服下的蛇胆开始发挥效力,梁夕再一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枝照到森林里,梁夕蠕动了眼皮子醒了过来。
心里悚然响起昨天的那天巨蛇,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站起身后觉得胸口一阵轻松,一团雪白的东西从自己衣服里掉到地上,梁夕定睛望去,看到是小狐狸正抬头看着自己,眼神里透出阵阵惊喜。
原来昨晚是它窝在我怀里呀,我还以为是个美-女的。想起昨晚隐约的旖旎感觉,梁夕砸吧着嘴,好久没做春-梦了,昨儿大概又胡思乱想哪家小姐了,早知道就先毫不犹豫推倒在说。
小狐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低唔了一声偏过头去。
看到小狐狸一身雪白的皮毛,梁夕这才猛然想起昨天自己似乎受了伤了,当下急忙撩起衣服寻找起来。
进过昨天的大战,他全身衣服只剩下几根布条,其实根本不需要脱衣服,只要眼神随便扫扫就把周身看了个遍。
仔细盯着右胳膊看了半天,梁夕奇怪地咂吧着嘴:“我记得我胳膊上被扎了一下的呀——怎么不见了?”
自己胳膊上肌肤完好无缺,两个疤痕都没有,找了半天,梁夕才想起来正主:“咦,那条大蚯蚓呢?”
小狐狸听到他的话,小腿一蹬跳到他怀里,小鼻子朝不远处的斜上方挺了挺。
“咦?这是你做的吗?”看到被-插得肠穿肚烂的巨蛇,梁夕经过短暂的震惊后开始教育起小狐狸来,浑然不知这条蛇全身的树枝是因为他身上冒出的绿光才长出来的。
“你看你看,这么好一块完整的蛇皮就被弄坏掉了,你知道卖到药堂里能卖出多少银子嘛?”梁夕捏着小狐狸毛茸茸雪白的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是我去忽悠,至少也要千把两银子才出手,千把两银子啊,我以前半年的房租钱也才五两银子。”
小狐狸噗嗤抽了下鼻子表达了对他这个财迷的不屑。
这明明就是你做的好事,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小狐狸的眼神分明表达了这个意思。
梁夕视而不见:“既然你认错而且态度良好,那我就不追究了,午饭你去找点东西来吧,你是狐狸吃荤的吧,哎,为了你,我平时人称乐善好施富有爱心的梁大官人也只好陪你吃一点了,要知道,扫地空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是我的真实写照。”
小狐狸把他后面的话直接过滤掉,打了个喷嚏,鼻子里闪出一小团火球后就跳进了森林里。
梁夕趁着这个功夫把全身检查了一下,心头还是疑惑,昨天明明被戳伤了,而且还中了毒,怎么睡了一觉就好了。
他把功劳归结到了宇文青阳注入自己**的万年真力上,压根没想到是小狐狸取蛇胆救的他。
小狐狸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两只像是草鸡一样的动物。
只是鸡冠是五彩色的,而且鸡爪也长着倒刺。
对这种奇怪的动物梁夕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正好四周的树叶又大又多,他找了两片比较大的树叶洗干净放到一边备用,然后又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挖出来的泥土用吸水和成烂泥。
小狐狸和他配合默契,在梁夕杀鸡清洗的时候它去衔了不少干枯的树枝回来堆得好好的,看得梁夕又是一阵啧啧称奇,现在的动物真的都成了精了。
用树叶把拔完毛洗干净的鸡裹住,再在外面涂上一层稀泥后放入坑里,空隙处都用泥土填好,然后梁夕把干柴放到上面指着对小狐狸说:“点火吧”
红色的火焰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