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手里的纸,孙大勇得意地朝梁夕望去。
哪知道梁夕不是他心里想象的那样慌张,而是一副看猴戏的模样斜眼望着自己,不由心里更加恼怒。
“梁夕来到天灵门的当天,分宿舍的时候就殴打了上一届的弟子高全,并且有不少人可以作证。当时梁夕应该是和别人分床位有了分歧,于是他一言不合不就和别人拳脚相加,高全身为老弟子,看到有人行凶自然就要上来制止,那知道梁夕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也打了一顿,至今还没有痊愈。”
孙大勇说出来的这件事他其实也没有真正实地考证过,他只是听有人提到过这件事,就当做能把梁夕赶下山的证据,加上自己的想象,编造了这么一份口供。
“当事人高全因为惧怕梁夕的**威,所以一直不敢出面指正他,我今天就要替被梁夕欺压的弟子们做主,还天灵门一个朗朗乾坤,把你这样的人渣败类赶下天灵门!”
孙大勇说得义正言辞,挥斥方遒间恍若自己就是天灵门正义的代表。
见他颠倒黑白,说得吐沫星子乱飞,袁爽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当天如果不是梁夕出手相救,他估计可能被高全弄成残废。
“师尊,当天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袁爽走出人群朝着青云道人抱拳,把那天的事情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
孙大勇说梁夕是性格暴戾的魔头,袁爽说梁夕是助人为乐的正义战士。
一时间两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见袁爽为自己出头,梁夕心里很是感动,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是我来吧。”
站到人群的前面,梁夕看着孙大勇:“孙堂主,你说那天我和别人争床位有了分歧是不是?”
被梁夕有如实质的眼神盯着,孙大勇一阵心虚,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是的,你这样的行为说明你这个人品德败坏,我们天灵门容不得你!”
“那好啊。”梁夕冷笑一声,“那你说说我当时和谁争床位有了冲突呀?”
梁夕的话让孙大勇一愣。
自己只顾着编造证据,忘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串词了。
孙大勇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下张望着。
见到孙大勇迟迟找不到当事人,青云道人有些不满起来:“孙堂主,你真的是从受到梁夕欺压的弟子口中得到的这份证据?”
青云道人的催促让孙大勇急得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眼睛在人群里乱窜着,猛地看到脸上还缠着一块纱布的高远,他眼睛一亮,急忙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高远的手腕:“你说,是不是你!你脸上一定是被梁夕那个渣滓打出的伤吧!一定是吧!放心,你说出来,孙堂主和各位副掌教会给你做主的!”
高远没想到孙大勇居然会找到自己,他之前被梁夕教训过,生怕这下子会让梁夕以为自己和孙大勇串通好的,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夕他平时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的!”
“听到没有,孙堂主,他们说我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虎背熊腰,风华绝代不羁倜傥,健壮的体魄,强有力的臂膀,外刚内柔的性格,野性中带温顺,犹豫中带放荡,简直就是男性的典范,女性的恩物。”梁夕自吹自擂道,突然惊奇地盯着孙大勇的手腕,“咦,孙堂主,你这么用力会不会捏断了这位弟子的胳膊?”
梁夕讲完隐蔽地朝高远眨了眨眼。
高远会意,捂着手腕猛地凄惨地叫起来:“哎呀孙堂主,你好狠的心啊,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你一起坑害梁夕,你就折断我的手臂,你好狠的心啊,最毒妇人心也比不过你啊,哎呀,疼死我了!”
这惨叫惊天地泣鬼神,简直比死了爹娘还让人悲恸。
孙大勇没想到高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松开手辩解着:“不,不是我。”
“你还说不是你!你看看高全的手腕。”梁夕一个箭步上前举起高全的手,那儿赫然有五个淡淡的青色指印。
这是上次测试时高全被测试房里的木棍打的,到现在乌青还没有全部散去,看上去就像是指印一般。
孙大勇的脸刷一下子白了,自己刚刚明明没用劲啊,怎么会把这个弟子的手给弄断了。
惨叫、指印,孙大勇这下子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快派人把那位受伤的弟子送去医治。”青云道人寒着脸说。
能在天灵门修习的大多家世显赫,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在天灵门受到虐待,天灵门还想继续待在第一门派的位置上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青云师兄,这,这不是……”孙大勇想要辩解,他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多张几张嘴。
“嘿嘿。”梁夕连连冷笑,“孙堂主,那天早上的事情你当真要我把实情说出来吗?包括那药方的事情?”
“药方?什么药方?”一听梁夕说起药方,孙大勇心虚地低下头向四周望了几眼,见没人注意这个话题,这才壮着胆子反驳道,“什么药方?我不懂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