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快如疾风,眼看穷苦少年要被刀锋所伤,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又是不知怎么回事,那叫阿金的蓝衫刀客居然倒飞了三丈远,重摔在地。
其余的蓝衫刀客见状,无不耸然动容,纷纷拔刀对向穷苦少年,正欲一齐动手。仗势极大,吓得周边众人四处逃散,生怕自个儿遭殃。
“阿弥陀佛!”忽而从不知何处传来一道佛音,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集中一点后又突然炸裂开来,浑雄刚厚,足见来者内力实然深不可测。内力不济者势要被对方内力所伤,那些蓝衫刀客一一倒地哀嚎,双手捂耳,神色痛苦不已。
花无殇双眸微沉,凝神聚气,心中不犹惊叹:“这老和尚的内力好生厉害,佛门狮子吼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白衣老僧缓缓从边上走出,他面目慈和,体态修长,双眉花白,却不显老态,似乎只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但在洛阳城谁不知道白马寺主持空尘大师已年愈八十了。
花无殇此行前来自有做好与空尘和尚交手的准备,却没想到亲自挑选的十名府中精英却连一个回合都没交上手便已无再战之力,其中的阿金更是败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落魄少年手上,心绪不犹变遭,但他毕竟闯荡江湖多年,外收内敛,别人很难猜的透他真正的心思,只见他手中折扇一开,笑道:“空尘大师的武功又是精进了一步,晚生这里恭喜大师了。”说罢,一个拱手作揖,显得风度翩然。
空尘大师双掌合十,微一点头道:“施主有礼了,弄影楼远在北国,施主不远万里前来,贫僧理该欢迎之至,但施主想在白马寺前闹事,贫僧只好得罪了。”
花无殇淡淡然地笑道:“大师哪里的话,我花无殇素闻白马寺乃洛阳第一名胜,佛香灵验,特来参拜佛祖,祈求灵运。今下与这位小兄弟之间的事都是误会。”
空尘大师道:“施主菩萨心肠,我佛慈悲定会保佑施主。施主请便,白马寺内尽可随意参观。”
其实花无殇此行洛阳的真正目的,是传闻在空尘大师身上的异金牌中。这个异金令牌普天之下,仅有五枚,江湖中盛传,只要集齐五枚异金令,便能发现打开犯上岛的秘密,但迄今为止,没有人去过犯上岛!而江湖中为此令的厮杀屡见不鲜,近些年来更是卷入了一些朝廷势力!对异金令的争夺愈发白热化。
花无殇率府中精英到白马寺,便是向空尘大师索要异金令,对方不依,就群起而攻,纵使实力不敌,也势必抢到异金令,想必那空尘和尚再强,终究不是无懈可击,钻他个空子未尝不可。岂料如今之势,花无殇再去强抢,无异于头撞南墙,自讨苦吃。他是个聪明的人,此番算是认栽了,唯今之意只有返回弄影楼再做打算。
花无殇拱手应道:“在下有事,多谢大师好意了,他日再来拜访。”当下对倒在地上的弄影楼诸弟子怒声道:“给我爬回客栈,我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等不到的人就不用回弄影楼了。”说罢,一个箭步扬长而去。
那群蓝衫刀客一个个哀声苦叫,或相互搀扶而起,或托着沉重步伐缓步前行,或手脚并用匍匐前进……空尘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目光落在了穷苦少年的身上,眼光中带着异样的情感,像是在荒芜的沙洲中发现了一摊清水、传闻无人的山谷中找到了人烟的痕迹。他走至穷苦少年身旁,慈善一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穷苦少年先是双掌合十鞠躬,然后说道:“我叫叶青。”空尘白眉微挑,心中思忖道:“原来如此,是云夫人……”温声道:“孩子,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叶青道:“我娘教我的。”空尘颔首一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形令牌,全身金黄透彻,太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一时刺得叶青眼睛都睁不开来。“孩子,这个令牌你收着。”
叶青摇头道:“大师,我不能收,这一定很贵重,我娘说了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礼物。”
空尘笑道:“傻孩子,你在白马寺出手制止那群人贫僧感激得很,这是你应得的,也不算是轻易接收。贫僧望你好好收藏这个令牌。”叶青就算不想收,空尘也已经把令牌不知什么时候塞进了他手上。
空尘内力深厚,但强行塞令牌给叶青之时,竟遇阻力反弹而差点脱手使令牌掉落,心中不犹惊叹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果然是后生可畏。”
叶青不再好拒绝,而空尘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别人是好意,再推脱就不尽人情了,于是将令牌收入他破烂的衣衫中,并谢道:“谢谢大师。”
空尘道:“孩子,你跟你娘住在洛阳吗?”叶青摇头道:“我跟我娘四处流浪,四海为家,前些天才到洛阳来的。”空尘怅然道:“原来是这样……想必这些年来你们都不好过吧。”叶青好奇问道:“大师,你认得我娘?”空尘淡然笑道:“贫僧常年于白马寺中,如何认得你的母亲,只是听你这么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犹心生恻隐之心罢了。”叶青挠了挠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