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出了门外，兰兰甩开叶青的手，叫道。

叶青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兰兰道：“你怎么可以就撒手不管！”

叶青笑了笑，道：“刚才在屋里，你就算再怎么想帮忙，厉婆婆也不会答应你的，反而会撕破脸。”

兰兰一怔，恍然道：“你是想从外面偷听他们母子讲话，再暗中帮她们？”

叶青点点头，道：“不错。”

他二人施展轻功，跃上房梁，微微掀开房梁上的屋瓦，观察屋里的情况。

“儿子，你惹的祸，可算是把我们厉家的一世英名都给赔进去了。”厉婆婆怅然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你爹爹替云家主人保管的异金令给当出去，我告诉你，你换回来的那不是钱，是厉家的耻辱！”

厉婆婆走到一个角落，掀开了角落里遮着的账布，那里是一个死者的灵位。

“你爹爹在天之灵定不饶了你！我更无颜去见你爹。”

“娘！为什么，什么云家的主人，那都已经了，云家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死得一个都不剩了。”

“啪”地一声，厉婆婆一把掌扇倒了她的儿子。

“哼，如果不是我武功全失，我这一掌已经把你给废了！当着你爹的灵位，你说这种话就是不孝！打断你的腿都是轻的。”

“好，我不说，我不说！可是你儿子就要死了，妈，你就真的见死不救吗？”

厉婆婆眼眸里闪着泪花，自己的儿，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她叹气道：“儿啊，你为什么要惹那帮家伙，黑市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你欠了他们的钱，本来就这么一点，等还的时候又不止那么多了。”

婆婆的儿子抱住厉婆婆的腿，道：“妈，儿子没本事，真的一分钱都没有，您要也给不出钱，儿子只有等死了。”

厉婆婆抚摸了儿子的头，道：“傻儿子，死有什么怕的，娘陪你一起死，你死了，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儿子一怔，“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厉婆婆道：“明日，我就跟你去地下黑市，找那头儿求情，要是他执意不给情面，你我就撞死当场，也好比被他们折磨得要来得痛快。”

儿子抽泣着，他似乎也屈服了，认命了，不再挣扎，不再乞望。

叶青从屋顶跃下，落下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但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表现得有些凝重。

兰兰看他气色不对，问道：“叶大哥，你怎么了？”

叶青一怔，恍过神，道：“哦，没事。”

兰兰道：“叶大哥，你打算怎么帮厉婆婆他们？”

叶青眼孔微微一缩，道：“我们到时跟着她们母子俩，到了黑市，静观其变吧。”

兰兰点点头，眼下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叶青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厉婆婆与她儿子对话的画面。

云家，异金令。

叶青心道：“厉婆婆说为云家保管的异金令，看来她的丈夫就是我父亲托付的人之一。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送死！”

风雪又渐渐大了，方圆几里，唯有厉婆婆这一家住户，也只有一个屋子，可是叶青和兰兰却不能回去了。

幸好他们在厉婆婆家附近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在里面生起火，倒可不惧严寒，甚觉温暖。

而且在山洞口可以很隐蔽又很直观地看到厉婆婆家的全貌。

雪地里偶有雪兔出没，叶青与兰兰也不用担心食用的问题。

到了第二天一早，叶青在睡觉，兰兰在站岗盯梢。

他们及时跟住厉婆婆他们，采用轮班倒的形式。

一人盯梢，一人休息，过了一定时间再换另一个人。

守株待兔的方法虽然愚笨，却还是收到了成效。

兰兰叫醒了叶青，道：“他们出来了。”

叶青立即醒转，出来洞口边远望，忙道：“快，收拾东西，我们跟上去。”

二人开始跟踪行动，即便他们的追踪技巧再拙劣，由于风雪刷刷刷的关系，被追踪的人都不会冒着风雪前行还有心思回过头来四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所以，他们的跟踪一路顺利。

在厉婆婆家不远处，有一座小镇，但他们就这样走过去，也花了半个时辰。

小镇上有一家赌场，规模庞大，里面人头攒动，看样子有很多外地人。

叶青和兰兰跟着厉婆婆母子进了这家赌场。

穿过熙攘的人群，拐角走进一个窄道。

窄道的尽头有两个大高个分站两旁。厉婆婆的儿子与那两人说了几句后，就进去了。

叶青踌躇了一会儿，与兰兰一同走过去。不出他们所料，走到窄道尽头的时候，被两个大高个给拦住了。

“这里是地下竞技场，闲杂人等禁止出入。”

叶青思忖道：“地下竞技场？原来是地下打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