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倚雲:“……”他知道那个姓陆的bking为什么不肯跟他换座位了!
他绝壁喜欢安予灼!
于是,当天下午,陆倚雲纡尊降贵地跟同桌韩刺说了第一句话:“那个陆余跟安予灼什么关系?”
韩刺有点受宠若惊,实话实说:“他俩关系挺好,从高一起,就是同桌。”
陆倚雲“啧”一声,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给韩刺,阔气地说:“请你喝奶茶。给我仔细讲讲,要知无不言。”
韩刺:“!!”
讲道理,如果忽然有人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给他塞一张百元大钞,韩刺肯定回敬一拳,再把钱揉成一团塞对方嘴里,寒碜谁呢?可是,一沓就另当别论。
韩刺一五一十把陆余和安予灼之间,从高一到现在的大大小小事情全搜肠刮肚地找出来,一一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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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陆宅。
“夫人,您别担心,只是去外地上学而已,少爷都快18岁了,能应付得了,何况还有司机和保姆跟着呢。”
萧菀桦忧愁叹息:“北城民风彪悍,我怕他吃亏,那种地方,我真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去,现在却不得不把儿子送过去。”
“啪!”
陆正筠把报纸一合:“妇人之见!你就是太惯着他,才把儿子惯成现在这个样子!学业不行,特长竟然也没有能坚持下来的,到头来一事无成,简直像个废物!要不是……”
说到这里,他话头停住,脸色难看地住了口。
萧菀桦:“只要他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正筠:“算了,不跟你说,公司还有事,我要出去。”
等陆正筠离开,保姆劝:“夫人,您别跟先生生气,做父亲的肯定也是为了孩子好。”
萧菀桦:“哎,我知道,只是担心他再出事。”
陆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子孙也众多,老爷子又不肯分家,总说“推恩令”的法子用不得,只有被他选出的下任家主能继承绝大部分财产,其余的孩子若是能得他青睐,也许还能分一杯羹,但要是老爷子不喜欢,最终顶多领着一年几十万美金的家族信托,饿不死罢了。
陆正筠巴巴地把儿子送到北城,就是打听到老爷子最近可能有意愿过去疗养,老爷子这些年身子骨不如以往硬朗,前一阵子又中风,可能有了隐退的心思,那几个最优秀的孙辈都争着做项目表现,陆正筠就剑走偏锋,把儿子送过去在陆剑昀面前刷刷存在感。
毕竟他老人家是最看重血脉亲情的,也许陆倚雲得了青睐,能给家里多挣一份产业。
萧菀桦知道丈夫是为了儿子好,只是……
“夫人,我知道您担心,自从少爷八岁那年出车祸,撞成脑震荡之后,您就舍不得让他动脑,也不让他累着,更是寸步不离地把他带在身边,就是怕他再出危险。”
萧菀桦摆摆手:“不用安慰我,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夫人。”
其实陆倚雲八岁那年发生的事,还不是她最大的心病,陆家还有很多秘辛不能对佣人讲。比如,萧菀桦内心深处最惧怕的隐忧,是十八年前,当时她和陆正筠新婚燕尔,不到一年就怀了儿子,那年也是陆家几个儿子对公司在大中华区业务争夺得最白热化的时候,她还挺着大肚子,就听说在佛罗里达州开会的丈夫遭遇了枪击,当天就被拉进icu抢救,差点没醒过来。
萧家人怕萧菀桦和肚子里的孩子再出事,当机立断护送她离开a市。如果当时陆正筠真的一命呜呼,她又没有孩子,那么,股份一定会被陆老爷子收回,萧家人盼着她母凭子贵,陆家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继承人,自然盼着她胎死腹中。
所以,他们才轻车简从,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小县城产子。
好在萧菀桦福大命大,成功生下儿子,母子平安,再后来,陆正筠也脱离危险,只是,他因为那次枪击,损伤了肾脏,对生育功能有一定影响,自那以后,陆正筠再没成功有过第二个孩子。
陆倚雲就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两口子对他视若珍宝,吃穿用度全都挑最好的,但溺爱是把双刃剑,陆倚雲被惯坏了,长到十八岁,文不成武不就,如果不是煊赫的家世做支撑,他这样好吃懒做的纨绔,早晚会把自己给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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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高中部。
陆倚雲凭借藐视一切的态度和钞能力,竟然大受追捧,很快和韩刺、窦骰之流混熟。但他最想认识的人,他始终都没机会搭讪。
——那个陆余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安予灼!而且凶巴巴的,他还从没见过那么拽的优等生!……简直像一条认了主的大型恶犬,陆倚雲尝试接近几次都没成功,他有点怕陆余,到现在也没找到机会跟安予灼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