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骅:“……”
恰好陆余和安予灼也从人群中溜出来。他俩没注意到大门口的安谨和路远骅,自顾自说话。
安予灼:“你是不是喝酒了呀?”
陆余:“就喝了一点香槟,没关系,出去透透气就好。”
俩人声音很低,宴会厅里人多喧杂,他们听不清楚俩人在说什么,却都看到他们手牵手的亲昵姿态。
安谨下意识解释:“他俩一起长大的,我弟弟还没断奶的时候,陆少爷就跟他同吃同住,所以关系亲密一些。”
而这话落在路远骅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炫耀:看吧,我们家和陆家关系匪浅!
他又想擦汗了。路远骅几乎怨恨上安淡泊,口不择言:“是是是,看得出来,关系确实不一般!哪有小男生手牵手的!”
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谨皱眉:“小男生手牵手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不许男孩子牵手,小女生不也都手牵手去厕所,很正常的啊!”
“?”这也要挑刺吗?路远骅简直怀疑安谨在故意刁难他,干脆把话挑明:“……安大少爷,你放心!你们安家的事,我一个外人绝对不会掺和,那个,家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安谨:“……”
安谨瞪着陆余和自家弟弟消失的背影,也不太明白自己刚刚在介意什么,干嘛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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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在那些陆家小辈的刁难下,陆余反而大放异彩,用实力证明自己是个全能的六边形战士。
陆老爷子也对他的从容有度和处变不惊愈发欣赏。
而另一边,安淡泊这个年注定过不好了。
他因为记挂着分家的事,这几天心情都不错,几乎抱着计算器不离手。今天也是晚饭时给自己斟了杯酒,一边美滋滋地喝,一边跟儿子安道道算账:“如果分家成功,咱们至少能分得这个数……”
“就算扣除了给路先生的好处费,也能剩下这么多。”
安道道小时候是个小胖子,长大了也粗憨肥圆,他嘴里塞着食物附和:“爸,这么多股份,咱们都换成钱吧,能花几辈子!”
安淡泊给他脑门上一巴掌:“你傻吗?嵘胜被你三叔经营得这么好,分明就是一只下单的金母鸡!凭什么换成钱?当然要股份了!”
安道道不太乐意:“我不想去公司上班。”
“你——!你怎么那么不争气!看看小谨,再看看——”
电话响起,安淡泊对安道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满脸堆笑地接起:“喂,路先生……”
结果,就连离听筒有一段距离的安道道都听到对方的破口大骂。
安淡泊脸色不好,安道道不敢看亲爹被人下脸面,连忙溜了,但他还是听到一些蛛丝马迹,譬如:“怎么不早说陆家和安总的关系?”“你这是在害我!”
……安道道怀疑,他家白吃白喝吸三叔血的好日子,好像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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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今年准备过个团圆年。
因为今年涉及到分家的大事,安致远自然要留在北城,没办法陪郭琳再回岛城过春节。郭琳便拉着安谨和安予灼俩儿子跟姥姥、姥爷视频。
“灼宝,有没有乖乖吃饭呀?怎么还是吃不胖。小谨脸上倒终于有点肉,越来越精神了。”
在老一辈人眼里,“胖”和“美”几乎划等号。
安谨欠兮兮地给自家弟弟上眼药:“姥姥!灼宝都没有好好吃饭,还是那么挑食,这么大了还要陆余喂饭……”
安予灼一个锁喉……失败,被安谨预先躲过去,于是改为用语言攻击:“姥姥,姥爷,我哥不是因为好好吃饭才胖,是年纪大了,发福了!”
“谁发福?!我标准身材好么!”
安谨倒是一记精准的锁喉。
安家几个孩子的武力值排名,可以明确清晰地排为陆余>>>>安谨>>灼宝。
安予灼作为家里的战力底端,在没有陆余哥哥撑腰做主的情况下,几乎被亲哥吊打。两兄弟闹成一团,把视频那头的二老逗得哈哈大笑,“对了,陆余呢?”
灼宝爬起来回了一句:“他在陆家庄园陪着爷爷呢!”
然后又被安谨掐着脸蛋按回去:“你敢薅我头发?反了你了小兔崽子!”
“……”
“多大了你们还打架?你俩是小学生吗?”郭琳过来叫人,在门口叉腰,“都放手!”
虽说现在安谨已经长成了一米八四的大小伙子,灼宝也在不屑的努力下,一直向一米八的目标缓步前进,但他们仍旧惧怕一米六几的郭琳女士。
俩人立即放手,都规规矩矩地坐好。
郭琳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好了,都出来,跟我去二楼小客厅。”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又是去二楼小客厅,安予灼和安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