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高了的钱舒舒脑子里像是塞了水泥,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头越来越疼,嘟囔着说:“我在蓝调……你来接我回家……”
白纪东来到蓝调酒吧时,钱舒舒已经趴在吧台上睡得人事不知了,仔细听还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喝醉了酒就随便使唤人的女人,最终还是认命地将她拦腰抱起,向外走去。
把人塞到车里,他也坐在后座,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唔……”钱舒舒呻吟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白纪东一眼,又扭头要继续睡。
白纪东看着好笑,把人拎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闻着她身上地酒气,捏了捏她的耳垂,“醉鬼。”
钱舒舒听到了声音,“嗯”了一声,半晌才反应慢半拍地嘟囔着问:“这是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我接你回家吗?”白纪东戏谑地问。
钱舒舒皱着眉,“嗯,回家……”
说完她又睡了过去,手指抓住白纪东的衬衫下摆,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白纪东用大拇指碾了碾她睡梦中也皱着的眉头,想起临走前酒保小声叮嘱他的话。
“先生,这位小姐似乎心情很差,喝了很多酒,您小心照顾她。”
心情很差吗?
白纪东低头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看上去楚楚可怜。
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像这么熬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累垮的吧,什么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白纪东兴味地想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到那一天,还是想保护这个女人了。
到了别墅前,他吩咐司机离开,把钱舒舒抱进卧室扔到床上,去浴室放热水。
出来时便看到那人正哼唧着像个毛毛虫一样扭动着,似乎是空调开太低了,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钻。
白纪东可不会让她就这么睡觉,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扛起人来到了浴室,把人安放在浴缸里。
既然今晚钱舒舒连累他跑来跑起不得安宁,这时候收些利息也没什么吧?
他心安理得地用眼睛享受着钱舒舒姣好修长的身体,视线火热,他亲自品尝过这具身体是多么的美妙,欲望一旦开了闸,就很难收回了。
“嗯,头疼……”钱舒舒委委屈屈地哼唧着挣扎,头都差点淹没到水里,白纪东连忙固定住,暂时歇了折腾她的心思。
他用浴巾把钱舒舒整个人包住,重新塞回到被子里,自己也去洗了个澡。
回到房间时便看到那人脸蛋红彤彤的睡得正香。
“让本少爷这么殷勤地伺候,你可还是头一个,这笔账我记下了。”他把钱舒舒搂到怀里,坏心眼地拧了一把她敏感的腰肢。钱舒舒一阵颤抖,猛地扎头往他怀里钻。
白纪东被取悦了,也不再闹她,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钱舒舒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白纪东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尼玛!”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离白纪东老远,一把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看,见自己光着身体,当时就蒙了。
难不成昨天又跟白纪东滚床单了?不是吧,这次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吵什么?”白大少爷起床气不小,被吵醒后沉着脸看向钱舒舒。
“你你你,我我我,”钱舒舒语无伦次地结巴着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白纪东挑挑眉,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几个烟圈来。
什么情况,怎么一副“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模样?
钱舒舒心里警铃大响,警惕地望着白纪东,试探着问:“我们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在酒吧打错了电话,叫来了白纪东,可再往后的记忆就很模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白纪东嘴角微微勾起,从胸腔内传来低低的笑声,对面那人的表情好像炸了毛的小猫,叫人看了心情都变好了。
“急什么?反正该做的我们早就做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害羞?”
害羞你个头啊!
钱舒舒强忍着没有对他翻白眼,“我昨天喝醉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忘掉!”
白纪东长臂一扬,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慵懒地问:“你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
咦?
钱舒舒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是不是……又那什么了?”
“放心,你昨天醉成一滩烂泥,我对僵尸可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倒是照顾了你大半夜,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
钱舒舒刚刚松了一口气,心脏又立马被提了起来。
“报酬嘛,好说好说,先记账,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钱舒舒敷衍着说。
“啊,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快让我下床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