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硕完全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拒绝,还以为白纪东这是碍于面子在欲拒还迎,他满脑子都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钱舒舒送给白纪东。
话说到这里也告一段落,李明硕打了声招呼就暂时离开,白纪东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自己的直觉向来很信任,可李明硕又能搞什么幺蛾子?莫非……想对钱舒舒下手?
白纪东视线移动,在到场宾客中搜寻着,大概钱舒舒跟他的确有缘分,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钱舒舒的位置。
那人正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口小口吃东西,一个人还挺自得其乐的。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让自己不那么刻意地往钱舒舒的方向移动,很快就到了她的身边。
“一个人想什么这么出神?”
钱舒舒被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站直了身体,看到白纪东之后松了一口气。“白学长,是你啊。”
白纪东有些新奇地打量着今日钱舒舒的装扮,他见惯了钱舒舒穿着利落职场装的样子,也见过她私底下休闲运动的装束,唯独这正装,还是头一次见。
钱舒舒脸蛋姣好,今天化了淡妆,配上昂贵的首饰,比起那些靠脸吃饭的明星来也丝毫不逊色。
他看得手痒,很想伸出手来捏一捏钱舒舒那吹弹可破的嫩白小脸,然而还没行动,他的意图就被钱舒舒察觉到了,连忙绷直了后背离他远了点,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嘴里说着:“白学长,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白纪东冲她挤挤眼睛,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来,“那就等私人场合再补回来吧。”
天,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钱舒舒在肚子里狠狠腹诽,嘴上怂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白学长,”她幽怨地问,“你不是晚宴的主办者吗?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忙于应酬无法脱身?怎么还有空找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聊天啊。”
白纪东悠然喝着酒,淡定地回答她:“时间嘛,只要肯挤一挤,总是有的。我又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的啊。”
那你休息就好好休息,干吗来跟我过不去!钱舒舒鼓了鼓嘴巴,不满地看着他。
白纪东顿了顿,又低头细细看了眼她身上的装扮,低声问:“这些都是李明硕给你买的?”
钱舒舒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说不能让我丢了李家的面子,反正这些东西也就是暂时借给我,回去之后我还要还给婆婆的。”
“哼,又不是没钱,这种作态也只是让人看笑话。”白纪东冷笑一声,对李家的不满溢于言表。
钱舒舒听他这么说心里反倒赞同地点了点头,李明硕和李敏的小心眼实属罕见,简直是人间极品。
白纪东看她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声气,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
丈夫要用她去讨好其他男人,还毫无心理压力,这种事说出去都骇人听闻,钱舒舒估计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想了想,淡淡地开口道:“你不经常出席这种场合,待在这里估计也不自在。既然李家母子忙于应酬交际,你没事的话可以先离开。”
钱舒舒还真的心动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我今天本来也不想来,是他们一定要让我跟着。现在走了是清静,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回去了又免不了一顿骂,何必呢?反正也没人来找我说话,我就找个角落吃点东西,等宴会结束就好了。”
白纪东有些发愁,他该怎么让钱舒舒知道李明硕不怀好意?
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万一他会错了意,李明硕今晚不打算做什么,那就当事情没发生过,他可以用其他手段来让钱舒舒和李家决裂,而不需要采取最残忍的这一种。
说到底他还是对着钱舒舒心软了,这个女人的家庭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他不愿意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身为宴会主办者,他的确应酬颇多,文修已经在远处对他招手了,白纪东也只能匆匆对钱舒舒说一句:“少喝点酒,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钱舒舒还在疑惑,这里可是白家的底盘,提醒她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
李明硕找到了正跟夫人太太们聊天,笑得花枝招展的李敏,二人躲到了一旁找了个清静的卡座。
“怎么样?”李敏问。
李明硕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妈,白纪东果然对钱舒舒有意思,我刚刚还看到他主动去找钱舒舒说话!要不咱们也别犹豫了,就今天行动吧!”
李敏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来思考,就缓缓点头,说:“今晚行动没问题,只不过可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李明硕没有她那么多担忧,兴奋地说:“怕什么?男人有哪个是不好色的?咱们把钱舒舒送到他床上,难不成他还会生气?万一白纪东面子上过不去不碰钱舒舒,好歹咱们李家也表明了自己的诚意,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啊!”
李敏想了想,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有哪个男人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