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没有资格把徐玖菲的名字挂在嘴边吗?
钱舒舒心里发紧,鼻子好似一酸,原来一直以来是她僭越了,她以为就算他们是合作关系,白纪东对她最起码也是特别的,最起码也把她当成朋友来看待吧。
现在看来,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钱舒舒,你到底在奢求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在想什么?”白纪东突然发问,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光来。
钱舒舒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白净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捏一把,白纪东可是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头的躁动,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压在身下。
白纪东,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钱舒舒有些冷,浑身打了个冷颤,忽然身上罩下一丝温暖,这时她才看到自己的身上盖着的是白纪东的西装,鼻子更酸了。
“白纪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钱舒舒鼻子里嘟嘟囔囔。
“因为你对我有用处。”白纪东重重吸了一口烟,随后踩在了脚底,那抹火光迅速湮灭。
钱舒舒好似看清了什么似的,白纪东是个商人,做什么都必定会把利益摆在前面,可是在他的心头是否也会有一抹与利益无关的白月光呢?
她忽然羡慕起来徐玖菲,即便她都已经不在白纪东身边了,这个男人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连照片都放得好好的,带在身边。
白纪东,你到底是有多爱徐玖菲呢?
“看够了吗?”白纪东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钱舒舒嘴唇动了动,下一秒钟白纪东忽然将她抱了起来,朝湖边别墅走去,“想看就在床上看。”
这一次,钱舒舒没有抵抗,甚至在床上积极回应着白纪东,最后绽放的时候,她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不知是为谁而流的,为那个曾经傻傻的自己,抑或是为现在这个可悲的自己。
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凭借白纪东的帮助离开那些凄惨的过往,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自由。
身旁躺着的男人已经入睡,钱舒舒望着天花板出神,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味道,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哭。
钱舒舒偏头看了一眼白纪东,好看的眉眼下不知藏着多少她解不开的迷,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在其额头吻了一下。
随后,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离开。
白纪东,我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纪东习惯性地用手去揽旁边,却是空空荡荡,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乍欢之后,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他揉着头发,看着旁边陷下去的床,分明提醒着昨天他们做过的一切,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他的允许就自行离开。
看来他还是不够努力,下一次一定让她下不了床!
钱舒舒天还没亮就离开,好不容易打到车,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天亮以后赶着上班前进了公司。
幸好,这一次没有白纪东来送她,不然不知道又要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她可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再和那些无关人士废嘴皮子。
然而,外患可以屏蔽,内忧却亟待解决。
钱舒舒前脚刚进办公室,后脚钱心悦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啪地一声把一份合同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做什么?”钱舒舒不知道她这又是要搞哪一出,昨晚刚刚经历了那一番,今天就要闹到她这边来,未免欺人太甚。
“做什么?钱舒舒,你昨晚在爸面前说的都是瞎话吗?风荷杂志社要和我解约,说是下半年的封面都取消了,谁都知道你和风荷杂志社主编的关系好,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从中作梗,钱舒舒,你有必要这样吗?”
钱舒舒哭笑不得,“钱心悦,你说这话不害臊吗?在爸面前我不好揭穿你,但是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觉得杂志社和你解约是我的问题吗?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解释,这么好的资源你不珍惜,给你也是白给,昨天还有一个导演联系我,说要请你去参加真人秀,现在看来我还是交给艾米吧。”
钱心悦一听,立马问道:“什么导演?什么真人秀?钱舒舒,你又要作什么妖?”
作妖到底是谁?
“钱心悦,我既然答应了爸爸,那我就会给你安排,但是如果你自己不珍惜还赖到我头上的话,你就别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哼。”钱心悦一挑眉毛,“我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你也别想好过,况且就算我不做演员了,沈聪也不会亏待我。”
“你!”钱舒舒脸涨得通红,满肚子都是气,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想朝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砸去,可是想来想去,自己还是冲动了,既然以后指定要撕破脸皮,不如现在先留着她。
“好,我帮你拿下这个真人秀,之后你再想些有的没的,就别怪我真的断你的星途。”钱舒舒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