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长,你是不是因为我这次的新闻才生气的,是不是因为我这样做打草惊蛇了?”
白纪东忽地抬头瞟她一眼,这丫头竟然这么想?
算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白纪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钱舒舒赶紧说道:“白学长,我这次来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新闻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和沈聪也根本没有什么的,那都是过去式了,关于钱心悦的部分,你也应该明白是谁在搞鬼。”
他根本就不在乎是谁在搞鬼,他在乎的只有面前的这个后知后觉的傻女人。
算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机会。
白纪东靠在背椅里,面色冷冰冰,“不是要将功补过吗?”
钱舒舒察觉到了他眼中不寻常的意味,忽然有些害怕。
“过来。”
“啊?”
“过来!”白纪东没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钱舒舒只好站起身来,迈开步子走过去,结果还没有在其面前站定,就被他一把拉过去按在了桌子上,双唇立马被堵住,一阵纠缠之后,白纪东才肯放开她,脸上有了几分喜色,“好了。”
“你……”钱舒舒气息依旧不匀,胸脯起伏得厉害,她从桌子上离开,看着面色不明的白纪东,这样就可以了?亲一下就可以了?那早知道她就主动献吻了。
反正什么都给他了,包括……
白纪东沉静说道:“这次的新闻,你放心,我会压下去,但是再有第二次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即刻消失,懂了?还有,沈聪这个人你不是不希望我动他吗?如果你不顺我的意的话,他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果然,这个男人才是谈判的高手。
钱舒舒现在不敢再惹怒他,压住心头的怨气,笑眯眯道:“白学长放心,我不会傻到自毁前程的,只是新闻的话就拜托你帮个忙了。”
“行了。”白纪东脸色又暗了下去,“赶紧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说完,钱舒舒就立马逃走,走到客厅,忽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
“算了,衣服不要也行。”说完,就把自己放在门口的泥鞋穿上,顺手捞走了门边的一把伞。
她被亲了,最起码也得捞点别的赚回来。
钱舒舒打开门,刚走到电梯口就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刚开始没看清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那个妇人吗?
她立马笑道:“阿姨?”
那个妇人打量了一下她,再看看她这一身的行头,竟然莫名其妙冷了钱舒舒一眼,她冷淡点头,从里面走出来。
钱舒舒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今天这么多人给她白眼,白纪东就算了,那是事出有因,可是这个妇人和她也算是陌生人,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
她没有多想,走进电梯,按了楼层。
现在的她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来,说实话穿成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钱舒舒一直打喷嚏,头更是痛到不行,她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淋了雨,整个人一阵风来了都能被吹走,她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打了辆车,结果司机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她就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李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总裁,少奶奶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只怕……”
“只怕什么?”
林医生不敢多说,几天前钱舒舒在车上晕倒后就长睡不起,他来看了好几次了,所有的生命体征都没有明显的不对,再这样下去,估计李明硕会怪到他的头上。
李明硕脸色灰暗,本来想靠钱舒舒挽救一下韩光,现在这女人竟然又成了个病秧子,这样子还怎么勾引白纪东,真是没用。
“你出去吧。”
“是。”林医生趁着李明硕放行,赶紧离开。
他坐在旁边,看着钱舒舒,心里盘算着,得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白纪东,就说是因为新闻的事情钱舒舒病倒了,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白纪东狡兔三窟,白纪东背着白家买了不少地产,找人去郊外建了个小别墅,除了他和文修,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有些事情避开那些白家的眼线比较好,而且那里曾经是他的母亲最喜欢的。
微风拂过,树上的花簌簌而落,树下的男人眉眼清淡,风姿特秀,清澈眸子里有微波浮动,一身白衬衣宛若出尘谪仙,让人好生艳羡。
“文修,这里景色还是这么好看,如果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白纪东长指捻过一瓣残花,眸中漾着悲伤,让人不忍多看。
文修眉眼里透着冷峻,凛凛身姿如松柏般挺直,他单手负后出声道:“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卸下那些伪装。”
“如果她还在,估计要取笑你婆婆妈妈了。”白纪东眉眼弯起,像是在畅想又像是在回忆。
文修闭上眼眸,双拳紧紧握住,似在起誓,“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