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声音,暂时救了钱舒舒,她赶紧逃开。
一股气跑了出去,看来她真的不适合这个地方,早点离开才好。
钱舒舒想着自己好久没有回家,即便钱家的人对她不好,但是她作为女儿也该回去看看,万事孝为先,这是她上学的时候老师常说的。
如今想想,真的挺唏嘘的。
夜风紧,雾露重,她病刚好,身体还有点虚,打了车在上面靠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家门口到了以后,她才清醒过来,付了钱从车上走下来。
灯火通明,里面甚至还传出了一些笑语,忽然之间她开始后悔自己回来了。
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笑声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她循声走过去,只见那三个人坐在摆好的桌子上其乐融融。
钱心悦忽然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立马说道:“爸,姐姐回来了。”
钱父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看看钱舒舒,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不管怎么样,钱舒舒今晚上没有心情和这三人争执。
她走过去,径自坐下身来,拿出来笑脸说道:“爸,你们吃火锅为什么不叫我呢?”
钱父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钱舒舒冲着撒娇,现在听到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心里很是厌恶,钱心悦见状,立马装作很委屈,“爸,姐姐回来肯定是要看看我们的,只是……姐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和我作对了,这样我们谁都不好受。”
李巧玲在旁应和,“是啊,而且沈聪马上就要和心悦结婚了,你做姐姐的,该祝福不是吗?”
“祝福?”钱舒舒的脸上忽然变得冰冷,如刺在眼,“爸,沈聪怎么和钱心悦在一起的,你不知道吗?你们这样包庇她,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钱父一巴掌把钱舒舒打倒在地,恶狠狠说道:“这件事你不提还好,既然提的话,那我今天就替心悦讨个公道,你和沈聪纠缠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当初心悦欠你,可是既然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况且你都已经有家室了,你能不能学着检点一点,你能不能像心悦一样让我省点心,你那些龌龊事我懒得和你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就当我没你这么女儿。”
“呵……”
那一刻,她深知自己已经无力挽回这亲情了,但是割舍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这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再怎么不义,也是生她养她的人。
她微微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得意的钱心悦,也懒得再去戳破她的谎言,只是丢下一句,“爸,希望你以后真的不后悔。”
钱心悦看着钱舒舒离开的背影,立马靠进了李巧玲的怀里,“妈,我这样是不是对姐姐很不好?”
钱父一听,先李巧玲一步说道:“心悦,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吃饭吧。”
“好。”
钱舒舒从钱家离开,一颗心不堪重负,莫名抽痛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莫过于渐渐疏离的亲情,明明血浓于水这个词是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呢?
她打路灯下走过,长长的身影被拉得模糊,重叠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
“白纪东……”
她低声喃喃,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把她赶出家门,更何况是白纪东,去找他只会被取笑吧。
钱舒舒在路边打了车,开去了公司,她下车,摸黑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公司有些灯还在亮着,应该都是在加紧训练的演员之类的,楼梯一层层向上,她头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才把沉重的身躯拖进了办公室,她迷糊推门,却不料被里面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你是人是鬼啊。”
钱舒舒看着房间里站在落地窗前的一道人影,顿时吓破了胆。
“怎么?这么怕我?”
白纪东的声音?他怎么会在韩光?
钱舒舒把灯打开,看清来人面目,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压了压不稳的心神,“你来做什么?”
“我说来偷资料的,你信不信?”白纪东一张俊脸上面带着笑。
钱舒舒讶然,随后收起怀疑,坐进沙发里,看着气定神闲的白纪东,“你会这么说,就代表不是来偷东西的了,你说吧,是不是跟踪我来着?”
这都能被她看穿?
白纪东忽而坐到她面前,一把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
“你……”钱舒舒还没有说完,白纪东就准备吻她,她立马用拦住,“你要干什么?”
“你。”白纪东言简意赅回答了她的问题,钱舒舒红了脸,却也推阻着,“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刚做过没多久吧,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呵……”白纪东一笑,“你该去查查资料,精尽人亡这本来就是个不科学的说法,而且我的功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