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心里把这件事记下了,可是现在她应该解决的是沈聪的起诉,她觉得就算是起诉也该当面和她说清楚,更何况以沈聪的性格,就算再怎么怨她,也不会做出这种如此冲动的事情来的。
除非他是真的爱钱心悦。
看来,得亲自见他一面了。
要不,就去恒新一趟,正好解决一下白敬山生日的事情。
她换上得体的衣服,把工作交到了几个助理的手上,然后就往恒新走。
楼下,恒新正在进行招聘会,之前传言恒新要开分公司,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地招聘,估计这个传闻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钱舒舒在前台问了一下,乘电梯来到了沈聪所在的部门。
她站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在里面办公的他,样子还和上学时候的他一样,做起事来就不管不顾,聚精会神。
她在门边拉了一个小姑娘,说道:“你好,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沈聪。”
“嗯,好的。”
沈聪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门外,霎时,脸垮了下来。
怎么是她?
不想理。
可是这是办公室,不能让她在这里待太久,沈聪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钱舒舒拖到无人的床边,冷冰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真让她猜对了,那律师根本就不是他找来的。
“沈聪,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以前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坏人永远不会把坏人两个人写在脸上的,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已经求证过了,你不必再多说,我饶你这一次,以后再敢对心悦做出过分的事情,我就替钱伯父教育你。”
钱舒舒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求证的?”
“这不用你管。”
钱舒舒情绪很激动,从小到大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诬陷她,“你说,是不是钱心悦和你说的这些,你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沈聪一笑,“钱舒舒,我当然相信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钱舒舒觉得沈聪完完全全变了,和上学那会儿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换了张脸也换了颗心一样。
以前的他真的单纯耿直,事事都会以她为重,那些曾经在耳边说过的甜言蜜语,如今都成为了最可笑的笑话。
“沈聪,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会再浪费口舌,我只希望你能看清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这四个字也是我想送给你的。”
说完,沈聪就先她一步回到了办公室,气得钱舒舒气无处撒,只好一脚踢在旁边的大花瓶上,谁知道那花瓶那么脆弱,竟然一下子碎了一个大洞。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巡逻的保安走了过来,见到钱舒舒,又看看花瓶,立马正义感爆棚,拖着她就要往总裁办走。
钱舒舒宁死不从,鬼知道白纪东那家伙会不会真的生气,万一生气了怎么办?那个花瓶看起来价值连城!
她可能打一辈子的工都还不起。
“你去不去?”
“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啊!”
谁知道那个保安竟然那么执着,一下子把钱舒舒扛过了头顶,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扛进了总裁办。
白纪东刚挂完一个客户的电话,就听到有人敲门,“进来。”
随着开门声,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钱舒舒?
保安扛着不安分的某人站到白纪东的面前,憨厚的样子让人有些想笑,他拍拍胸脯,“总裁,我刚刚在走廊上发现一名可疑女子,她把咱公司的花瓶给踢碎了,所以抓来给你看看该怎么处置。”
“嗯。”白纪东看这架势,忽然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把她放下来。”
钱舒舒一听到他的声音恨不得往地缝里钻,这个保安真是该死,让她的脸都在白纪东面前丢尽了。
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地面对他。
保安听话地把钱舒舒放下来,拍拍手,一脸喜庆,以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
白纪东鼻子里冷哼一声,连看他都不看,说道:“出去吧,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啊?”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
“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不,不需要了。”保安苦着脸离开,钱舒舒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辞退他?”
“这个我需要向你解释吗?倒是你,来这边做什么?”白纪东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心里盘算的全是那个保安刚刚手竟然碰到了她的身体,真是辞退都不解恨。
钱舒舒说,“那个我听说伯父要过生日了?”
听她说起白敬山,白纪东立马没有了好脸色,“你从哪里听说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