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母子二人一下子变得不语不言,李敏从沉思中回神,立马站出来问道:“你做什么?”
钱舒舒将包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径自坐下身来,她单脚一蹬地,身子朝向了那两人。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李董事长应该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希望你们能给我一定的尊重,麻烦在我办公的时候不要带一个酒鬼进来。”
李明硕一脸不悦地盯着她,“钱舒舒,这是我的公司,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着你一个女人来给我指指点点?”
这人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李敏到底是掌事者,自然是将利益放在首位,钱舒舒还有利用价值,自然不能赶走。
她拉起李明硕,然后淡淡看了一眼钱舒舒,随后就把骂骂咧咧的李明硕给扯走了。
这两人现如今对于钱舒舒的态度真的改变了很多,这还全是亏了白纪东。
钱舒舒看着两人离开,才松了口气,恰好,钱舒舒收到了白纪东的短信,给了她一个地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她晚上七点前到那里。
“自作主张。”钱舒舒撇撇嘴,就开始工作。
白家。
男人冷眸看着窗外,刚刚的他被白敬山教育了一顿,他的眼底闪烁着某种不安,更多的却是恨意。
忽然,砰地一声,白纪东一拳头重击在了窗户上,玻璃扎进了肌肤,痛意层层加重,却难以抵过心上的痛。
手上的血一滴滴渗出,惨烈的红色进入眼底,像极了那个兵荒马乱的过往,恐怕世人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回来。
“可笑。”白纪东紧握拳头,喃喃自语。
“总裁。”文修忽然出现在白纪东的身后,微微抬眸,“总裁,董事长叫你过去。”
“我知道了,你先去公司吧。”
文修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他的眼神后又迅速点头示意,“嗯,知道了。”
白纪东想要起身离开,手头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个时间点,会给他打电话的人不多,熟悉的人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
想必是……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闷,甚至带着些许的不情愿,果不出他所料,是沈聪。
呵,这么早就来下战书,未免太过愚笨。
既然如此的话,他倒是有兴趣陪沈聪玩一下。
白纪东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对方开口,沈聪知道他一定知道是自己,也不再打马哈,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白总,我记得你应该是有女朋友的吧,既然你们都有主了,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舒舒的生活。”
“对不起,我想这件事情你没有替她做决定的权利。”白纪东话一出,沈聪喉间瞬间像被人夺去了空气,难以喘息。
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一句话就能让敌人溃不成军。
沈聪不想因为自己造成两人的误会,只是不想让钱舒舒陷入两难的境地,缓缓说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下,你这样会间接伤害了两个人……”
“这件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白纪东打断沈聪的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聪无措地站在原地,忽然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卑劣至极,原来在爱里人都会变得自私,变得不再像自己。
舒舒,只要能让你过得幸福,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带你离开。
沈聪在心底如是说道。
电话那端的白纪东,握着电话话柄,迟迟没有回神,半晌眼睛里崩裂出了一股火光,“沈聪,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文修在外面又催了一遍,白纪东不耐烦地起身,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在了袖子中。
他打开门,瞪了文修一眼,“不是让你去公司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总裁,董事长他……”
文修欲言又止,白纪东冷冽的眼神里闪过疑问,“怎么了?”
一声低咳。
“总裁,你还是自己去书房里看吧。”
白纪东低呵一声,将门关上,昂首离开,文修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书房内,气氛凝滞。
“爸,你找我?”白纪东走到白敬山面前,他的神情有些散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但仍是气度不凡,说是四十岁都有信的。
白纪东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饭,他们父子两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面对面交谈过,也许是彼此太像,也许是……
这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白敬山将一叠报纸啪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白纪东带着疑惑将报纸拿起来。
——恒新独子昔日家史大曝光。
加粗加大的字体醒目于眼底,白纪东握着那份报纸,眼角透出寒意,“怎么会有新闻?”
“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