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从外界传来,钱舒舒醒过来像是黄粱一场梦。
文修看着钱舒舒醒来,立马问道:“钱小姐,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有。”
她立马坐起身来,拉着文修的手,问道:“文修,白纪东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文修知道白纪东对于钱舒舒的意义,也不隐瞒,“手术结束了,但是总裁一直不肯醒过来,现在还在观察阶段。”
不肯醒来?
钱舒舒立刻掀了被子,连鞋都不穿就下了床。“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钱小姐!”文修急忙拉住她,苦口婆心,“你放心,总裁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身体也很虚弱,还是先休息,等医生通知。”
“白纪东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要去陪着他,你别拉着我。”
钱舒舒一旦崛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文修也不再拦她,“总裁在隔壁病房,你赶紧先把鞋子穿上,要是你身体再垮了,他该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钱舒舒急急忙忙穿上鞋子,跑出了病房。
文修看着这样的钱舒舒,真的不知道她是对白纪东有心还是没心了。
病房内,白纪东宛如睡去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氧气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钱舒舒的步子变得沉甸甸,好像走一步要花上千年的功夫一样,才一天时间,他就变成了这样。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样干净整洁的白纪东,他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却变得浑身血迹斑斑,他一定是在怪她吧。
怪她没有及时躲开车,怪她太笨,怪她……
钱舒舒坐到床边,握着了白纪东的手,眼里挂着泪,迟迟不肯下落。
“白纪东,你不是说会陪着我吗?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起来和我说话?白纪东,我知道我很笨,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很好,我都知道,你起来啊,你起来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泪水一滴滴打在了床单上,白纪东依旧是岿然不动,像是一尊石像,安静得如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就在她将整个人靠在了床边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某人终于开口,带着微怒也带着几许宠溺,“笨女人,你压疼我了,我可是病人。”
听到白纪东的声音她吓得连眼泪都给逼了回去,立马坐直身体,怔愣地看着白纪东把脸上的氧气罩拿了下来。
文修那个家伙竟然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戴了氧气罩,只是简单的擦伤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牵手苏护的眼泪像小水晶一样缀在眼睑上,她眨了一下,吧嗒掉了下来,“你吓死我了。”
白纪东调笑,“你担心我?”
“对啊。”钱舒舒移开视线,“你要是死了,谁来帮我,还有你死了就相当于违约了,那么大的一笔违约金我问谁要。”
吧嗒一下,头顶落下一记,白纪东笑说,“财迷。”
钱舒舒揉着脑袋,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来那张照片。
“喏,还你。”
白纪东愣愣看着照片,忽然视线凝住,一把夺了过来,“你从哪里找到的?”
听得出来,他很宝贝那张照片,果然,徐玖菲才是他最珍爱的东西,既然决定了,那就彻底放开手。
钱舒舒低眉,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包里,但是既然发现了我就还给你,毕竟菲菲学姐……”
她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白纪东阴冷的声音,“所以你就只是为了这张照片不惜去撞车?”
这话她听着怎么不太对。
钱舒舒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自然考虑不到深层面去,只是感受到了白纪东的怒气,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也渐渐接受。
她在心里一直说服自己,如今也到了放下的时候了。
“钱舒舒,我该说你笨还是笨呢?”白纪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算了,这些事情不重要,以后慢慢解决。
他将那张照片随手扔在了一旁,随后说道:“我会让文修去查一下那辆摩托车,如果只是简单的意外,拿到道歉和医药费就可以了,但是如果牵扯到了更深层次的事情,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钱舒舒抬头,难道真的如她所想,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吗?
白纪东耐心开口,“你难道没有觉得那条路上的车太少了吗?还有又怎么刚好在那个时候那辆车就出现呢?我白纪东可不信巧合这个词。”
钱舒舒忽觉呼吸急促,身边几个和她作对的人,包括钱心悦在内,虽然都看不惯她,但是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一定不是他们。
而且,李明硕现在还在利用她,更加不可能。
那到底是谁呢?
“这件事情你就先别想了,回去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