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外围了一整圈的保安,连钱舒舒在拍戏现场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忽然,里面传来了警报声,白纪东和文修相视一眼,两人赶紧从车上走下来。
钱舒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乱了阵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着下了车。
白纪东见势,立马凛起眉,“你赶紧走。”
“我不走,你是不是……”钱舒舒的小手紧紧拽着白纪东的手,她感觉到了里面那股危险气息。
“赶紧给我滚。”白纪东的语气气急败坏,一把将钱舒舒狠狠甩在了地上,冷言冷语,“我不找你,不准再来找我。”
“白纪东!”钱舒舒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整个眼眶湿漉漉地,朝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大声喊道。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两眼兜着泪就跑过去,结果门口两个保安一下子拦住了她,面色不善。
看来硬闯真的不行了。
她使劲拍打着铁门,大喊着白纪东的名字,可是他和文修的步伐越来越快,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白纪东!
如果是徐玖菲这样喊,他会不会回头看一眼。
终究,她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钱舒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两个保安见势,立马把她架起来,不容分说地赶到了一旁。
她倒在了车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在电梯里,而身边扶着她的是沈浩然。
钱舒舒看到身边的人,自然是一惊,立马从他的怀里离开。
沈浩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是不是很可怜?”钱舒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放声大哭,为自己,为白纪东,为曾经的种种。
叮地一声,电梯打开。
沈浩然拉着已经止住哭声的钱舒舒走了出来,地下停车场灯光暗暗,映得她的泪眼晶亮亮的,像是盛满星辰一样。
“钱舒舒,你该学着聪明点儿了,你觉得纪东他不让你跟去是因为什么?”沈浩然伸手想要触摸一下她,却在她抬头的瞬间停住了。
“沈学长,谢谢你把我带走,谢谢你,对不起,我……”
有的时候,装傻永远比戳破对方来得好,这个丫头口口声声说对白纪东没有心思,可是她的那点小九九就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真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在傲娇些什么。
此时此刻钱舒舒的一颗心飘飘摇摇,就好像被突来的海浪冲走一般。
“我是无所谓,反正这事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倒是你,不是说要放下了吗?还喜欢他?”沈浩然眼波轻柔,像微风一样拂过钱舒舒,她看着这样的沈浩然,忽然想起了从前的白纪东,曾经在学校她也曾看见过露出这种笑容的白纪东。
强忍住的情绪在心头萦绕不去,甚至像是有一场风暴在那里孕生。
她咬了咬唇,佯装坚强,“没有,我不喜欢了。”
人啊,是惯会自欺欺人的生物。
话语落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她终是没有忍住,捂住脸蹲下了身子,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
哭声一声高过一声,除了唐糖以外这还是沈浩然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哭得这么伤心,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这个时候也得尽到一个学长的责任。
他蹲下身子来一把将其抱进了怀里,“哭吧,如果觉得难受就哭吧,哭完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真的吗?哭完就可以过去了吗?哭完就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如果眼泪有用的话,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它是廉价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钱舒舒哭声止息,她抹去泪水,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好了,我没事了。”
沈浩然摸摸她额前散乱的发,细声细语,“真的没事了?”
“嗯,没事了。”
“那麻烦你把我衣服上的鼻涕擦干净吧。”
“……”
彼时,沈聪家上下乱成了一团麻。
钱心悦躺在床上,而沈聪的妈妈突然从外面回来,面色不太好看。
她将披肩摘下放到了衣架上,往沈聪的房间走。
她刚想去敲房门,就看到陈医生立在门外,忍不住疑惑问了一句,“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回夫人,沈先生让我来给钱小姐看身体。”
“心悦怎么了?”沈母神情里还是有紧张的,再怎么样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
陈医生半低着头说,“我刚刚看了一下,太太怀孕了。”
“怀孕?”沈母陡然清醒,“你确定吗?”
“确定。”
“简直是胡闹,都有孩子了,怎么还把订婚当成儿戏。”沈母刚想敲门,转念一想,这个时候理应让她休息一下。
“陈医生,还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心悦,她是第一胎。”
“嗯,那是当然。”
而此时此刻的钱心悦正拿眼冷瞪着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