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抬头,哭着笑出来,“白纪东,你唱歌真好听。”
白纪东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感动到痛哭流涕,伸出手去,说道:“以后我再唱给你听。”
说完,就直接牵着她的手离开了会场。
坐到车里,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想想看,白纪东大概是觉得她也是S大的,带她来这边只是为了让她重返校园,至于那首歌,绝对不可能是唱给她听的。
白纪东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瞎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想睡觉。”
“好,到了就告诉你了,今天去海边别墅吧,少寒还在家里。”
“好。”
钱舒舒一路上迷迷糊糊,只想把自己尽快催眠,她想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仿佛可以一辈子活在这场美梦当中似的。
车晃了一下,她从梦中醒来,整个人被白纪东横抱在了怀里,她扯着白纪东的衣领,忽然一时情迷,直接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白纪东整个人身形一震,低头去看“作祟”的小姑娘。
他一笑,说道:“等回了房间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现在少寒都还在呢。”
“啊?”假寐的钱舒舒一下子睁眼,只见白少寒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钱舒舒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纪东朝着白少寒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做了个OK的手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间吧。”
“嗯。”钱舒舒倚靠在白纪东的怀里,任凭他把自己抱上了楼。
白纪东把她放在床上,说道:“这几天就先在这里吧,至少这里现在还是安全的。”
“好。”
说完,白纪东就准备离开,钱舒舒叫住他,想了想还是张口,“谢谢你。”
“傻女人,谢我做什么?我去工作。”
“嗯。”
白纪东离开后,钱舒舒一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一连串的事情,势必她还要亲自去看一眼钱心悦,关于撤通告的事情其实说白了也是她的一时冲动,给公司造成的问题也要一并解决,只能想一个更加吸引人眼球的事件抓住媒体视角。
一大清早,钱舒舒连饭都没有吃,就让白纪东家的司机把她送到了沈家。
她站在门口,恰好一个佣人出来送垃圾,见是她,神情有异,忙上前,“钱小姐。”
“我来找你们太太的。”钱舒舒笑笑。
“请进。”佣人把垃圾放下,带着钱舒舒进了房间。
“谢谢。”钱舒舒道谢后,辗转上了二楼,停在钱心悦的房间外,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事情吧。
她在外面敲敲门,里面传来了钱心悦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些困意。
“钱心悦,是我。”钱舒舒一出现在钱心悦面前,她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好,“你来做什么?”
钱舒舒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坐到了一旁,“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钱心悦的视线里多了一抹深意,“你想问什么?”
“关于你流产的事情,你……”
钱舒舒还没有说完,钱心悦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捂着腿就开始痛呼。
“钱心悦?”钱舒舒上前却被钱心悦一把推开,“我不用你管!”
钱心悦的脸上噙满了汗水,看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还没等着钱舒舒再上前,她就疼得晕了过去。
“钱心悦!钱心悦!”钱舒舒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忙忙去楼下找来了佣人,一齐把钱心悦送到了医院。
她站在走廊上不断徘徊,心摇摇不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看她的样子,像是很痛苦。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说道:“病人腿部有一个肿瘤,已经开始扩散,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问题可能需要截肢,你是她的什么人?”
听到截肢两个字,钱舒舒的心都跟着凉了。
她来不及回答,李巧玲就姗姗来迟,拉着医生问道:“心悦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请问你们谁是钱心悦的直系亲属,现在病人需要截肢,需要家属签字。”
“我……我是……我是钱心悦的母亲。”
李巧玲好歹是受过教育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仍旧是一丝不乱,签好了字以后直接给了钱舒舒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钱舒舒,心悦已经因为你没了孩子,难道现在你连她的命都要拿走吗?”
钱舒舒双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皱紧了眉头,“这件事情根本和我就没有关系,流产与我无关。”李巧玲眉角一挑,“是吗?从小到大你在背后做的小手脚还少吗?”
什么小手脚?
钱舒舒握紧了拳头,“现在……”
李巧玲直接扯着她的头发,一把摔在了墙上,额头上立现青紫,钱舒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