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求婚吗?
钱舒舒看着如同神邸一般的男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每一句都珍重,让她不由得心尖儿跟着一颤。
白纪东不紧不慢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
像是中了迷药一样,钱舒舒久久难以回神。
回到了海边别墅,钱舒舒登上微博,只见她的私信已经爆炸,分批次的来找她的麻烦。
或同情,或鄙视,大多都是不怀好意的。
其实,粉丝这种东西,说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你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会在旁边附和两声,你跌入谷底的时候,他们嘴上说着善言,但大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说出来。
又有谁真正懂得屏幕面前的她有多么痛苦呢?
过去的几年里,她遭受的委屈从来不为外人道,只是因为她明白,说了也没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就是自己。
要是有一天她倒下了,不是因为别人的打击,而是她懒得和这个世界再做争斗了。
现实生活中有时候比还要残酷,更比来得蹊跷,由不得她揣测,未来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如履薄冰。
韩光大限将至,这个家业也算是被李明硕给败光了。
如果这个时候白纪东再成立一个对手公司,只怕韩光在淮城的地位难以稳住了。
钱舒舒咬着唇,看着头顶精致的天花板,心里却忽然提不起来劲。
从前的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这一切,为何现在想来并没有那么痛快呢?
她闭眼再睁眸,只见白纪东已经站在了床前,颀长的身姿不俗,他把手中的牛奶搁在了桌子上,说道:“喝了它,睡一觉吧。”
钱舒舒没有拿过杯子,只是抬头看着白纪东问,“这一次韩光会损失多少?你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白纪东顿了一下,看着钱舒舒的眸子里昏暗,声音低沉如酿,“怎么?你心疼?”
突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来,他是不相信她的?
白纪东见她不说话,表情更加复杂,语气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钱舒舒,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在我面前不要妄想耍任何的心机。”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钱舒舒轻启红唇,表情有些不情愿,“你先放开我。”
空气瞬间凝结。
白纪东一下子倾身而来,钱舒舒下意识地躲开了,男人停在她的耳畔,眸光深邃,他微微偏头,看到了钱舒舒紧紧抿住的唇,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烦躁。
他越来越看不懂钱舒舒了,明明他帮她做了那么多,为何她的心还是在摇摆不定。
“既然不想我碰你,那就去客房吧,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白纪东瞬间松开钱舒舒,冷厉说道。
忽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僵寒,钱舒舒安静至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白纪东,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参透的人,他的温柔看不懂,他的冷漠更加看不懂。
“好。”钱舒舒心里有些委屈,圾上鞋子就走下床离开。
“钱舒舒,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白纪东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轻轻说道。
手机响起,躺在客房床上的钱舒舒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来,只见是邓莎莎的短信。
“现在可以和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了吗?”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和她说一下,省得误会闹大,终究错的人是她,不是白纪东和徐玖菲。
钱舒舒坐起身来,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有了应答,“喂?”
她犹豫着,终于开口,把所有的经过,包括她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了邓莎莎。
一直以来,她对谁都是防备着,哪怕是白纪东也是一样,她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工作伙伴和死敌罢了。
如今邓莎莎的出现,就好像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年少时的一些记忆,她的心底莫名把邓莎莎归纳到了朋友那一类里,忍不住就把所有都告诉了她。
“所以,莎莎学姐,现在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害怕菲菲学姐回来知道这件事,也害怕白纪东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邓莎莎握着手机,心里盘算着什么,忽然笑笑,“舒舒,我觉得你不要考虑那么多,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
挂断电话以后,钱舒舒还一直在心里盘问自己,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的错吗?
如果当初她不纵容钱心悦去借高利贷,不对钱家的人惟命是从,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现在,她或许已经和沈聪结婚,也有了一儿半女,过上了平淡无奇的生活,总好比现在这么累。
昏昏欲睡之时,钱舒舒听到门响,她幽幽醒过来,看到是白纪东以后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好像做贼一般。
白纪东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