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闻言,立马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就只能等着血库启动了?”
“嗯,现在只有这个方法。”白纪东变得格外冷静,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还有很多人需要他的保护。
尤其是面前这个佯装坚强的女人,此时此刻他早已透过光线看到了她那颗经不起摧残的心,她再也受不起惊吓了。
“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先进去说,要是再感冒了就不好了。”沈浩然提醒道。
“嗯。”两个人齐声应道。
手术室里不断有人出来,一直在等血库的消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白少寒的血型。
钱舒舒靠在座椅上,整个人已经是昏昏欲睡,却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些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中淌出。
白纪东见状立马坐到她一旁,将其揽进自己怀里,小声问,“要是困的话我帮你找间病房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浩然就够了。”
钱舒舒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摇摇头,“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等。”
沈浩然回头看看白纪东吃瘪的表情,又想笑又想哭,这个白纪东总算是遇到冤家了。
“你别忘了我还有合约在手,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白纪东故作严肃,谁知道钱舒舒仰脸,“别拿合约压我了,有合约没合约我都缠上你了,白纪东,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一下。
这个女人是在表白吗?
在这种场合?
白纪东看着她楚楚动人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这个女人有毒,看一眼都能身亡。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钱舒舒忽然开口问道。
白纪东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和常人不一样,他伸手敲了一下,“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傻瓜,想待着就待着吧,肩膀借你靠一会儿。”白纪东直接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钱舒舒冲着沈浩然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学长你看我领悟性高不高”。
沈浩然趁着白纪东不注意,朝钱舒舒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还是低估钱舒舒的能力了。
十多个过去,从黑夜到清晨,手术终于结束。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急忙迎上前去,他捏把汗,自己也松了口气,“手术成功了。”
要是手术不成功,估计他们医院都要不保了。
钱舒舒一听这个,双腿立马软掉,高兴得哭了出来。
白纪东见状立马接住她,“傻瓜,哭什么啊。”
“没有,就是太开心了,我太开心了。”钱舒舒一把抱住白纪东,脸上写满了这两个字。
她哭着哭着,可能是太累了,直接在白纪东的怀里睡着了,医生说道:“几位先去病房休息一下吧,病人现在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
“好。”
说完,白纪东就将钱舒舒打横抱起,这一劫,他们总算是看到了生机。
“白纪东……不要走……不要……”钱舒舒梦里也不安稳,做了个噩梦,一直梦话不断。
她紧紧揪着被角,表情痛苦至极。
白纪东见状立马上前,谁知道一握她的手竟然觉得冰凉至极,他立马钻进被子里,抱着她为她取暖。
钱舒舒从梦中醒来,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吻住白纪东的唇,吻到这个男人呼吸紊乱,她说出自己的诉求,“我要。”
白纪东瞳孔一震,随后压了上去,“好。”
已近冬日,城里的气温极低,又加上还没有供暖,冷得让人骨子疼,清醒过来的钱舒舒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身子。
与白纪东躺在一边的钱舒舒,仍旧觉得这只是一场梦,算是大学相识,一路走来,其中光光景景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就好像两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突然之间改变了关系,她有些不知所措。
唯一不变的是心底的那份欣喜,人人都想拥有一段世人羡煞的情缘,而她,只想拥有白纪东。
钱舒舒偏头看了一眼在身旁浅眠的男人,他的眉眼不似当年清秀,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她伸手抚上他有些杂乱的眉毛。
当年那个玉貌无暇的少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觉有些鼻酸。
白纪东听见身旁人的抽噎,急忙睁开了眼睛,才见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他蹙眉,手探到被里揉着她的小腹,“刚刚顶得疼吗?”
“不准你再说了!”钱舒舒听到这句话,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蜷缩在了一起,一下子钻到了被子里,小脑袋搁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烫热的体温,擂鼓般的心跳,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们刚刚经历的事情。
虽说,他们不是什么僧人,生来也都有欲望,可是毕竟是她第一次求欢,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撩拨。
“原来你一直都在暗恋我。”白纪东的清音从唇间溢出。
真是羞死人了。
钱舒舒狠掐了一下他腰间的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