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东看着她离开,眼睛里没有了笑意,看来真的有必要把他们的关系变得光明正大,否则就像地下恋一样。
钱舒舒缓解着紧张,刚踏上楼梯没几步,就崴了脚,她正喊疼就被人拽住衣袖,她回头一看,只见是白纪东,她略一怔忪,咽了一下口水,“你怎么还在啊。”
“不是要去拿文件吗?你上楼干什么?”
经过了刚刚事情,钱舒舒都忘记了自己刚刚编的理由,反应了好几秒钟才缓过神来,“我……”
“都这样了,还想着走楼梯?跟我回去。”白纪东直接打断钱舒舒接下来要说的话,站在楼梯下面看着钱舒舒,眼里似乎很是平静。
钱舒舒看着白纪东朝自己走来,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白纪东的大掌便攀上了钱舒舒纤细的腰肢,“不要紧张,注意呼吸。”
钱舒舒的脸噌地一下变红了,白纪东反倒觉得没什么,一直询问钱舒舒的感受,她机械地回答着白纪东的问题,直到白纪东将房卡拿出来,她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你……你要做什么?”
白纪东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钱舒舒,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淡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恶作剧有些过头了,他微微松开手,解释道:“先进屋冷敷一下,我把导演他们叫上来,到时候你就当做和我不熟不就好了?小笨蛋。”
哼!
她一点都不笨好不好?
没了白纪东的支撑,钱舒舒脚上的痛感更加清晰,她也不好再过多推辞,跟在白纪东身后走了进去。
钱舒舒关上门,身子一直靠在玄关处的墙壁上,白纪东径直走进卫生间,用冷水蘸湿毛巾,可是出来时却不见钱舒舒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头,拿着毛巾走到门口处,看到钱舒舒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橱子里有一次性拖鞋,换上以后就进来吧。”
钱舒舒简单“哦”了一下,扶着墙将高跟鞋脱下,没有想到脚已经肿了一大半,脚踝处一片青紫落入眼底,她咬牙坚持换上拖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白纪东坐在沙发上,示意钱舒舒过去,钱舒舒一步一步走过去,坐在了白纪东一旁,白纪东忽然蹲下身子,钱舒舒下意识地将脚往里收了一下,这个动作自然地落在白纪东的眼里,看得出她有些抵触别人的肢体接触,他抬起头来说,“紧张什么,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有摸过。”
钱舒舒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夸张了,于是慢慢放松,白纪东将她右脚上的拖鞋轻柔地脱了下来,并没有用手去碰,而是左右看了看,皱眉说道:“你以前受过伤?”
钱舒舒神情一滞,刚想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一股冰冷就从脚踝处传来,她嘶地一声,白纪东抬头,柔声问,“疼吗?”
也许是因为白纪东温柔的语气,钱舒舒觉得脚上的痛感没有那么严重了,她扯着笑摇摇头,“不疼。”
白纪东垂下眼眸,隔着毛巾轻轻地为她做着按摩,说道:“二十四小时内要冷敷,可是我这里没有冰块,只能用凉水帮你弄,记住要保持三十分钟,然后隔三四个小时换一次,四十八小时后就要热敷了,然后适当的进行一些按摩,注意一下饮食,多喝点骨头汤,另外……”
白纪东不经意间抬起头来,正对上钱舒舒灼灼的目光,他脸上立刻泛起一层粉色,急急垂下眸子,一直盯着钱舒舒的脚踝,“另外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因为我不是医生,只能做一下常规的处理,你之前受过伤,骨折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尽量还是去医院吧。”
白纪东的话柔得像一滩水,缓缓淌过钱舒舒的心,她忍不住将视线固定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声音听多了会让人上瘾。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了,我们还是上去吧,不要让导演下来了。”
白纪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看了一眼钱舒舒,问道:“你自己可以走吗?”
钱舒舒犹豫了一秒钟,耳边回旋着享受的话,她咬咬唇,轻轻摇摇头。
白纪东不放心,继续问道:“需要我扶你吗?”
钱舒舒脸一红,眼睫连着眨了两下,声音小得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嗯。”
白纪东这才放心地将手轻轻搭在钱舒舒的肩膀上,扶着她出了门。
一走进电梯,白纪东就松开了钱舒舒,肩上的那股力道消失,钱舒舒竟然长舒了一口气,白纪东从一旁的墙壁上看见了钱舒舒这一动作,心中没由来地产生一种歉疚。
和他在一起,就要接受这么多的考验,是不是真的像沈浩然说的那样,其实他忽略了太多钱舒舒的感受。
钱舒舒将头扭向一边,忽然看到自己,像见鬼了一样,她双手在身上一阵摸索,白纪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看向钱舒舒,然后将手伸进口袋,“在找这个?”
钱舒舒看向白纪东伸过来的手,一副墨镜入目,她立刻接过戴上,道了声谢就没再说话。
白纪东和钱舒舒之间至少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他从一旁的墙壁上观察着钱舒舒,她有一些细碎的动作,似乎很紧张,他眉眼一挑,这个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