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逃不掉了。
钱舒舒一把将樱子推开,说道:“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舒舒姐。”
“快走!”
话刚落地,那堆记者就把钱舒舒给围了起来,樱子挤都挤不进去,急得直想哭。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钱心悦任性,是那种孩子气的任性,没有想到他们姐妹的关系竟然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貌合神离。
樱子着急之下,忽然灵光一闪,立马给恒新打去了电话,幸好之前周俊代言恒新产品,当时是她帮钱舒舒把周俊带过去的,临走时留下了白纪东一个助理的电话。
也不知道那个助理还在不在,至少死马当作活马医。
现在唯一能救钱舒舒的就只有白纪东了。
她拨通了电话,彼时恒新办公室内正在举行会议,文修的手机在裤兜里不断震动,白纪东看出异样,冲他使了个眼色,文修点头会意。
他从会议室退了出来,接通了来人电话,“喂?请问是哪位?”
“你好,那个我……我是钱舒舒的助理,我叫樱子,我们之前见过的,请问你是白总的助理对吗?”
文修蹙眉,和钱舒舒有关系?
“嗯,我是,怎么了吗?”
“那个,舒舒姐这边出了点麻烦,您看能不能告诉白总一下……”樱子把事情的经过尽量简化告诉了文修。
“好,我知道了。”文修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他推开会议室的门,正对上白纪东打探的眼神,现场有很多董事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白纪东。
本来恒新的一些老股东就比较顽固,一直在暗地里朝白纪东使绊子,这时候要是白纪东离开,只怕会惹来非议。
思及此,文修决定再等等看。
会议持续了十分钟,白纪东终于从台上走下,这时文修才把他拉到了一旁,低声道:“总裁,钱小姐出事了。”
“你说什么?!”白纪东的眼神当中带着愤意与不解,身后的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各怀鬼胎却无人敢去开口说一句话阻拦他。
众人看着白纪东离开,才有些老顽固开口,“白家少爷到底是年少啊,眼里一点儿都不留人。”
文修看着心不在同一线上的几人,立马上前,拿出了白纪东准备好的方案,吩咐手下人发了下去,“总裁有事要先离开,这场会议由我来主持。”
“呵。”忽然一人爆发出笑声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要是在古代你也就是个奴才而已,怎么?还想着越级直接把总裁的位子取下来?”
文修脾气向来很好,从年少时的冲动到现在的沉稳,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生气的一幕,而下一秒钟他一把攥住了那个老董事的衣领,眼中的逼仄光芒变得阴鸷起来,语气更是冰冷,“那你就亲眼看着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另外我文修送你一句话,希望你活得比我长。”
“你!”老董事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脸一时挂不住,一气之下直接把策划案扔在了桌子上,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座的人可都是知道文修在恒新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哪有人敢直接挑战他的权威,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白纪东,任谁都不会像刚刚那个老董事那样。
在座的人,见风使舵者居多,有人见状立马站出来言和,“陈董年纪大了脾气就那样,文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赶紧把会议开完吧。”
“嗯。”一眨眼,文修又变成那个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模样。
钱舒舒被记者堵在了里面,各种问题蜂拥而至,有一些甚至不惜侮辱起她的人格,甚至还有人拿她的家事,以及当年她母亲的事情说事。
正当她双手无措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带出了人群,一眨眼她就被来人打横抱了起来。
再看的时候,面前的人用面具遮住了脸,可是身上的那股子熟悉香味却出卖了他的身份,钱舒舒看着那张奇怪的面具,再看向身后追过来的记者,忍不住开口,“白纪东?”
“别说话。”白纪东低声说道,随后加快了脚步,直接把钱舒舒抱上了车,趁着记者赶来前把车开走了。
车开出去一段时间,白纪东才将面具摘下,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自己长点心吗?”
听这话的语气,是嫌她麻烦了?
“哼,我也用不着你来救,放我下车!”钱舒舒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钱舒舒添堵,心里更是不痛快。
白纪东冷着脸,“想下车?下辈子吧。”
“你!”钱舒舒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全都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还有那群记者一个一个全都是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人……”
钱舒舒继而连三涌出一股骂声,终了还忍不住拿起身旁的水喝下润润嗓子,刚准备接着骂,就听见身边人开口,“骂完了?”
“没有!唔……”
白纪东踩下刹车,直接吻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明明伶牙俐齿,怎么面对记者就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