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钱舒舒推开白纪东的手,“我来是问你关于收购韩光的事情,你已经透露给媒体了?李敏他们答应了?”
白纪东点头,“嗯,答应了,明天下午举办发布会,到时候文修会带你过去的,李敏他们同意收购,只是条件是保留股份。”
“保留股份?那和没有收购有什么区别?”钱舒舒说道。
白纪东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所以你要赶紧和李明硕离婚,然后拿到你应拿的那份股权,这样你我的加起来就是韩光最大的股东,量李敏他们不敢再造次。”
“好,我会尽快和李明硕见面说明这件事情的。”钱舒舒答应下来,随后说道:“对了,我和你说关于唐糖的事情。”
钱舒舒把当年唐糖还有沈浩然的事情告诉了白纪东,只是并未提到唐糖流产是为了保护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只有她调查明白了,才能说出来。
白纪东蹙起眉头来,“怪不得这段时间沈浩然心不在焉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嗯,他的心里很挣扎,我能看出来,但是当年也是因为他的一时错误,给唐糖造成了伤害,你们是兄弟,我希望你能劝劝他,放下的同时也想法子弥补一下唐糖,不说和她重新在一起,至少也该在经济上支持一下,现在唐糖过得还不如捡垃圾的。”
钱舒舒越说越觉得心酸,心里对沈浩然的埋怨也多了几分,白纪东还没有开口接话,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挑挑眉,“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
电话那头的沈浩然语气急切,说道:“纪东,不好了,你叔叔来医院了。”
说完,白纪东就把沈浩然的电话挂断了,钱舒舒看着他拉着自己往外面走,立马问道:“怎么了吗?”
“情况紧急,车上说。”
白纪东拉着钱舒舒上了车,随后立马发动,一溜烟冲出了地下车库,她的心跟着一揪,“到底怎么了?”
“白敬文去医院了,少寒有危险。”
“啊?”钱舒舒惊呼未出口,就立马把嘴巴捂住,一想到那个布满枪声和鲜血的夜晚,她的身子就禁不住颤抖。
单单通过几次的接触,先不说白敬文有心理疾病,就光他的手腕就足够要了他们的命,这一次白纪东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该死!”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前面的街道红灯亮起,好像在宣告着世人的死亡一样,钱舒舒握住白纪东的手,发现上面冰凉,“白纪东,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毕竟……毕竟他还是少寒的爸爸。”
“少寒……不是白敬文的亲生儿子。”
“你说什么?!”
最近钱舒舒受到了太多惊吓,这个消息震得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下了车,两个人奔到病房,看见安然躺在床上的白少寒他们才恢复了平静。
“谢天谢地,少寒……啊!”钱舒舒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身后一个人牵制住了自己,而且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头顶阴森的声音传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就放过这个女人。”
瞬间,白纪东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眼眸中,他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怒意朝朝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他不能拿钱舒舒的生命开玩笑,就算是他死也不能让那个笨女人死!
白纪东慢慢举起手来,“好,我放,你把她放了,我立马把少寒还给你。”
白敬文慢慢把钱舒舒带出病房,脚步在门口停住,不出去也不进来,表情恶狠狠的,“呸!谁知道你个小杂种会不会耍花招,听我的话去把白少寒的氧气罩拔了,我就立马把这个女人放了。”
什么?!
钱舒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少寒现在就靠着那点可怜的氧气维持生命,现在又要拔了,那岂不是就是要他的命?
白敬文这么心狠?
白纪东握紧了拳头,他已经受够了,受够了白家那些人的嘴脸,和白敬文一样的嘴脸,他刚想上前,就看到白敬文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敬文已经被沈浩然一棒子敲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钱舒舒见状,尖叫着扑到白纪东的怀里,小身子瑟瑟发抖,“我怕……白纪东……我好怕……”
我好怕你下一秒钟就会消失,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
白纪东摸着钱舒舒的脑袋,“不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说完,他冲着沈浩然使了个眼色,沈浩然立马会意,“我先把他送回白家,你们先在这里,哪里都别去。”
“嗯。”白纪东点头,随后立马又叫住他,“浩然,谢谢你。”
“切。”沈浩然笑着冷嘁一下,“老子不需要谢,给我跑腿费就行。”
说完,他就带着晕倒的白敬文直接离开了。
钱舒舒惊魂甫定,坐在床下发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立马抓住白纪东的手,生怕他消失掉一样。
“傻瓜,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