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一掌把钱舒舒抵在墙上,咬牙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
逼人的气息,强迫的形势,钱舒舒不得不将头偏过,“沈聪,你最好放尊重些,给我们彼此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她咬紧牙关,能够感受到沈聪身上的那股怨气,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愈积愈重,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轻易化解的,于是也不再多挣扎。
“你不要这样。”钱舒舒一把将其推开,冷视对方,“我收回我刚刚的那句话,你怎么样想我都无所谓了,你要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沈聪气极反笑,“钱舒舒,你是不是觉得把全天下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才舒坦?”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水性杨花吗?
原来,她在沈聪的眼中一直是这样的形象,枉费她之前还担心白纪东对他裁员。
“钱舒舒,你有脸勾搭男人,没脸面对你做的错事对吗?心悦现在因为你都变成这样了,你连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就呵呵了,什么叫她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是自己她自己作的,沈聪我本来以为你和你的名字一样都是个聪明人,我看你现在完完全全都已经不像你了。”
“对啊!”沈聪一背身,“你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钱舒舒了不是吗?”
沈聪的话钱舒舒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确实他们都变了,在校园的时候那种感情很单纯,不涉及任何,只有他们两个,然而踏入社会,人心变得越来越复杂,他们之间那种薄弱的感情不经风吹,娇花不堪折。
“沈聪,我对你除了失望别的什么都没有,我也希望你的未来能够一片坦途,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他注视着钱舒舒扬长而去,一颗心竟然开始泛起了酸意,爱而不得的滋味他终于还是体会到了。
钱舒舒走进电梯,抬头却看到一道逼迫视线,许是心虚,下意识低下了头,“我来找你。”
白纪东朝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按下楼层就问道:“怎么不敢看我?”
做贼心虚这个词还真是应景。
以前和沈聪见面即便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她也问心无愧,但是现在和白纪东改变关系之后,做事情变得畏手畏脚的,而且和前男友私下见面这种事情也成为了她的禁忌。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和沈聪接触,白纪东吃起醋来估计整个淮城都得跟着动一动。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的。”钱舒舒扬起小脸蛋,故意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白纪东弯了弯眉眼,电梯恰好打开,他牵起某人的手,拽进了办公室,像是审刑犯一样,他坐在桌后,钱舒舒站在桌前,“说吧,怎么了?”
钱舒舒双手背后,反复绞来绞去,“那个刚刚我在下面遇见沈聪了。”
话刚说完,白纪东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那眼神简直能把她钉在墙上一样,她赶紧举起手来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他随随便便见面,今天纯粹是偶遇,我也没有想到会碰到他,还不是因为他在恒新上班,以后我来找你肯定会不小心碰到的啊。”
钱舒舒尽量说着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眼见着总裁大人脸色舒缓了一些,却又听见他说道:“既然这样就把他开除吧。”
“这……”钱舒舒没想到白纪东竟然会这么绝,她咬咬牙,“你不用把他开除的,反正我和他都不可能了,而且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你想啊,要是他在恒新的话,这样你还能监督他,不让他靠近我你说是不是?”
白纪东终于抬起头来,正对上钱舒舒水灵灵的眸子,一下子笑出声来,摸着下嘴唇,“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钱舒舒看他心情变好,立马添油加醋,整个人站到他的背后去给他捶捶捏捏,“那是必须的啊,我可是总裁大人的小跟班。”
忽然,白纪东一把将小丫头扯到了自己的腿上,力道大得可怕,钱舒舒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吓得眼睫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你吓死我了。”
“就是要吓你,这样你以后不敢轻易犯错误。”
钱舒舒扁起嘴来,“好了,我知道错了,领导大大,绕过我吧。”
“嘴贫。”白纪东心情大好,连笑容里都有了温度,“明天你回韩光上班,尽量见到李明硕。”
“对了。”钱舒舒一听到这个,立马从白纪东的身上下来,坐到旁边,“李明硕今天找过你了?”
白纪东皱眉,“管家告诉你的?”
“额……”钱舒舒对手指,“你也别怪管家,是我逼他说的。”
“你胆子倒是不小。”
钱舒舒问,“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求我放过韩光什么的,但是他李明硕欺负我的人,我不会这么便宜就放过他。”
钱舒舒还想再问点什么,文修就来敲门了,“总裁,等会儿要开会,现在过去准备一下吧。”
“我要开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