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造孽了?
“我……”
钱舒舒还没有说完,钱父就堵了一句,“我现在不听你的解释,你回家,好好解释给我们听!你自己犯贱,别连带着让别人以为我们钱家所有人都犯贱!”
说完,电话那边就被挂断了。
犯贱?
呵呵。
她的亲生父亲竟然说她犯贱?!
这还真是天下奇闻!这个词难道不应该用在像李敏那样的人身上的吗?况且他的枕边就有一个犯贱的李巧玲了,还好意思说她犯贱?
好啊,她倒要看看,她又是哪里做错了,就当做这是最后一次尽孝好了。
与钱家,钱舒舒不想再做任何挣扎了,或许之前还对钱父有愧疚,对钱家有留恋,但是拿到韩光以后,她就决定了。
白纪东说的没有错,她不能在这样伪善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只会助纣为虐,一切都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诶!这位先生,您不可以进去!”
沈聪闷着一股子气来到韩光楼下,结果被保安拦住,恰好钱舒舒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眼就望见了门口的一幕。
她走过去,和沈聪眼神交接,迅速移开,“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
其实,沈聪想说什么,钱舒舒几乎都能猜到,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反正现在全世界都在和她对抗,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沈聪这个名字,现在在她心里和那些路人甲没有什么区别,早就不爱了的人没什么必要再去流连。
钱舒舒故意找了条僻静小道,表情格外平静,“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钱舒舒,回头吧,现在回头还能挽救,我以前是有过和你复合的想法,但是也只是因为对你有愧疚,可是现在你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想你能悬崖勒马,如果你再这样坏下去,是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
“我给自己造成伤害与你有什么关系?”钱舒舒扬唇问道。
她一直不明白沈聪的心理活动,如果他是对钱心悦有情,那无所谓,可是仅凭着他们几个人的几张嘴就这样来评判她,都不去考虑事实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的沈聪,曾经的她竟然还会那么喜欢,简直就是瞎了眼。
这样的男人,哪里比得过白纪东的一根手指头。
说实话,她现在也不是小姑娘了,做事情向来有考量,也不会让自己吃大亏,谈恋爱和婚姻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现代这个社会,她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会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嫁给李明硕或者沈聪都比不上嫁给白纪东。
因为现实就是这样,白纪东能够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就算不能,也比李明硕和沈聪给她的多。
她也是向来不做亏本买卖的,现在的沈聪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懦弱无比的男人,耳根子和钱父一样软,别人吹一吹枕边风,他就没了主见。
也难怪这么多年了,他的事业仍旧平平。
钱舒舒看着沈聪,忽然笑出了声,“我现在忽然庆幸当初你上了钱心悦的床,不然现在我们可能会更受伤。”
“你什么意思?”沈聪追问。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劝你一句,沈聪,找回当年那个满怀热情的你,不要被任何人驱使你的想法,包括我,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也可以不听,只不过我最后警告你。”
钱舒舒忽然上前一步,目光变得凌厉,“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去打扰你,麻烦你也别来插手我的,最后,帮我捎一句话给钱心悦,这辈子我做她的姐姐就觉得恶心至极,希望她后半生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姐姐也能恶心至极。”
沈聪看着钱舒舒决绝而去的背影,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似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看不清自己面前的路了,或许真的如钱舒舒所说,他是受人支配了。
只是,他现在仍然觉得钱舒舒可以拯救一下,大概是在内心一直没有承认钱心悦的地位吧。
眼里心里都是那一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呢?
大概就是太喜欢了,以至于现在失望过了头。
“钱舒舒,希望你能回到以前吧。”
最后的希冀留在了心底深处,钱舒舒转身眼眸竟然有些湿漉漉,不是放不下,而是彻底放下后的大彻大悟,原来她曾经喜欢的男人竟然是这种货色。
简直就是吃了屎一样让人恶心。
钱舒舒坐到自己的车里,准备回钱家,途中接到了白纪东的电话,“喂?”
刚刚的委屈又冲上了心口,连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
白纪东听她语气不对,立马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是感冒了吧,鼻子不好受。”
这个傻丫头,连演戏都不会,只不过白纪东并没有拆穿她,钱舒舒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的骨子里有一股风傲,容不得任何人触碰,包括他